阮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们县里?最近的麻烦事是真多,前些天,不时有人来报官说家里?的东西丢了,一问丢了什么,也?就是些吃的、穿的,都不值几个钱,可丢得人家多了,也?是够人烦的。”
    张沛心?念一动,问道:“除了丢东西,还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
    阮瑎想了想道:“窦别驾忽然来元城算不算特别,还与影子卫同行。”
    张沛说:“刚才已经说了。”
    “啊,对了,”
    陈捕头一拍大腿,看着阮瑎说:“县令,窦别驾他们也?进山了抬了个重伤的人回来,都不叫郎中治伤就匆匆带着人走了,小的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还有啊,他们一走,县里?就突然来了一群暴民袭击县衙,还只袭击了县衙。”
    阮瑎一脸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果然很奇怪,当时我?一心?扑在暴民之事上,倒是没注意窦别驾等人的异常。”
    陈捕快用力点头:“窦别驾每次来,都会找县令您的麻烦,这一次却不找麻烦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阮瑎叹道:“我?就说窦薪这次有些奇怪。”
    张沛很无语,这是被虐出习惯来了?
    “行了,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张沛挥挥手?,把?两人打发出去,随后叫来副典军、校尉等几人,商量接下来的动作?。
    阮瑎和陈捕头从?客栈出来,平静地回县衙,一路上状似没有什么异常,陈捕快却感觉得到一直有人在暗中窥探他们。
    八皇子府的亲事兵行事谨慎,他们入了县城都没有去县衙,而是在县里?头的客栈住下,想必也?已经跟县里?百姓打听?过了。
    好在这几日的动静都在县衙里?,县中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县衙前发生的流血事件也?早跟百姓们宣贯过,是有暴民冒充贵人。
    那张典军能信多少他们不知道,只能尽力把?事情圆过去。
    “那些……都处理好了吧?”
    阮瑎问陈捕头。
    “县令放心?,都处理好了。”
    陈捕头压低了声音说:“伪装成了打斗的样子,车辙印往馆陶的方?向。”
    阮瑎点了点头。
    “县令,他们……会信么?”
    陈捕头迟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愿他们会信吧。”
    阮瑎没有太大的把?握。
    从?决定留在原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
    只想多拖一会儿时间,能帮杜将军逃出生天,就也?值了。
    他敬佩杜晓一世英雄,不愿看到英雄被残害的悲剧。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对,算不算是成全?了敌人,而害了自?己?。
    可做了后,他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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