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场后场,准备区内一片沉默无人答话,冰面上安易的表演接连上演。
    勾手四周跳接后外点冰三周跳过后,很短的一段时间内他几乎连续执行了一个勾手三周单跳,一组阿克塞尔三周接后外结环一周接后内结环三周连续跳,以及一个距离高度极飘极远的后外点冰四周跳。
    算算技术动作,还剩下三个。
    看看自由滑节目的剩余时间,四十秒。
    精怪跃动的音符弹起落下,风格突改嘎吱作响的骨骼摩擦声越来越密、越来越急,激烈短促递进的旋律中一抹温暖的微光爬上天际,亡者却陷入了恐惧,不想回到阴冷的墓穴,开始四处躲藏。
    可是。
    死者与生者,过去与现在的界限是那么的分明,单个意志根本无法扭转。
    就算他给身上披上再多杂草伪装自己,逝去就是逝去,腐朽就是腐朽,装得再强大也没用,稍微遇上一点‘考验’就会被无情揭穿。
    所以!
    尽管逃吧!
    跳吧!
    但无论你怎样挣扎都没用!
    你一切的行为
    都只可能,愉悦我。
    嚓!
    “路易斯这是……an,是我的错觉吗?这孩子现在的攻击性好强。
    oh,看看这组换足联合旋转中手掌拢住脖子的动作,还有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这究竟是被黎明烧灼的折磨,还是他在针对谁?动作本身很精彩,情绪很饱满很正确没有问题,可我也并不认为自己的理解有错。”
    “……”
    无言以对,或者说是自己也不太确定安易现在的想法,安泽贤摇了摇头没有回应乔伊斯的问题,眼神一暗脑子里面不由想起十五号早上,叫安易起床训练时看到的那一幕。
    汗渍、鞋印、疲惫,问都不用问他就敢断定自家小子,绝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事。
    考虑到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加拿大小金毛的反应,以及他家小子对待俄罗斯人的态度,具体的原因八成跟那位伊利亚伊万诺夫有关。
    ‘路易斯沃兹!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
    跳跃、旋转、奔逃、不甘、不愿,最终却依然难逃命运审判的亡者,被新生太阳耀眼的光辉烧尽最后一生气停下动作,以和苏醒时完全一致的肢体动作停下了挣扎。
    音乐结束,现场宣告员第二次报出安易的名字,四面看台上一万八千名观众,用比开场时更加嘹亮高亢的呼喊将安易重新唤醒。
    花束、玩偶、糖果、暴雨一般降入冰场,眨眼的功夫就让进场帮忙收集小礼物的冰童们失去了立足之地。
    反观安易,他一如既往,感谢着看台观众给予的支持。
    还是那句话,没有他们的陪伴,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身为运动员,一味追求观众喜爱和知名度虽然是本末倒置。
    但如果没有支持与鼓励,在运动员遭遇失败、质疑、心生迷茫时,必然会更加容易沉沦,更加难让自己走出困境。
    ‘an!
    ’
    ‘路易斯!
    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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