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扇坠的事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再给我一些时间,行吗?”
    得到确认,陈绾月心神安定下来,慢慢松开男人。
    “走吧,今晚烟花你想看多久,我便放多久。”
    韦延清笑了笑,嗓音很淡。
    陈绾月轻轻嗯了声。
    出去后,两人却并没有上楼。
    他喊来追鱼,清了周遭耳目,以追鱼的名义问掌柜要了间花房,带她直接上了顶楼,距离烟花最近的地方。
    她问为何如此小心,他却并没回答。
    陈绾月有心结,看也心不在焉。
    花房是晏华折芳的特色,不仅有花房,还有其他各种主调。
    这间布局较为简单,面积也不大,因此偏重突出。
    飘逸帷幕之中,一张榻,一架床,一面屏风。
    内室还用薄薄一帘香纱隔出沐浴空间。
    入秋凉冷,房内热气蒸腾。
    小圆桌几上,一套男子的更换衣物,一套体格小上许多的女郎更换衣物。
    来晏华折芳的贵客,多有此享受之举,沐浴后换上特制的宽大衣装,舒适方便,也较为体统能见人。
    只是默认守礼,顶多见亲近之人。
    男子的是丝绸衣袍,韦延清随手拿了套黑色的,进了内室。
    陈绾月还倚在外面榻上,指尖轻抚花瓣,望向窗外绽放的烟花。
    花房内安静非常,她甚至能隐约听到他入水的声音。
    她终究还是看不进烟花了。
    分明来此的目的,是为烟花。
    陈绾月飞快捂住脸上红晕,震惊之余,回想起方才韦延清对自己熟练的照顾,仿佛对这儿很熟悉,不由得猜测他是如何想的,居然问掌柜要了这样奇妙的房间。
    还是纯属她想多了?
    若不多想其他,这里确为一方享受之地。
    温暖如春,令人心绪宁和。
    韦二公子常年在外体验新鲜事物,大抵是抱着享受温暖的心态要了这间房。
    陈绾月想罢,专心看起灿烂的烟花,又煮了壶花茶,待他过来一起品尝。
    约莫一炷香过去。
    对面传来动静,陈绾月下意识转脸去看,没有防备,自然也就控制不住头顶冒烟。
    她这时极为需要,有人在她头顶放刨冰。
    晏华折芳准备的衣物,她方才提前看过,并没这么
    奇怪啊?!
    !
    他个子高,又肌肉结实,把黑色衣袍撑得矜贵正好。
    男人面如冠玉,脖颈修长,皮肤比姑娘还要白皙几分。
    宽肩起峰峦,胸脯横阔,再往下,窄腰劲挺,走动间,仿佛能一步跨三阶。
    陈绾月忙悄悄低下头。
    没过两瞬,韦延清站在榻前,并未先上榻,而是随手撑在陈绾月身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仿若提醒,又有几分纵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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