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又说没什么好看的了,我来你喜欢吗?”
    她问。
    男人把头一点,没说话。
    过了半晌,他突然起身道:“你先待着,我出去一趟。”
    说完,自顾自爬了起来,将她塞进被衾里卷好,便往外走。
    陈绾月不及问他有什么要紧事,男人已经脚步飞快地出去了。
    再有动静,就是罗帐护被一只大手掀开,陈绾月抬眸看去,一张放大的英俊面庞近在眼前。
    韦延清换下铠甲,单挑常服。
    闻起来香喷喷的,仿佛沐浴罢,她对上那道欲望漫天的目光,不似以往白净,男人经过风吹日晒的肌肤已是古铜色,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甚至多了凌厉。
    他扯开胸前的衣物,大片裸露的胸膛横着几道浅疤,色泽显然要更加冲突,然而陈绾月的注意力,却不得不停留在他肤色更深,肌肉仿佛更硬的狼腰猿臂上。
    他貌似瘦了许多。
    陈绾月心疼他,手不自觉便抬了起来,抚摸过去。
    落在那伤疤上。
    他不当回事地握住她的手背,哑着声低问:“打算何时走?”
    那道视线几乎黏在她身上,陈绾月捧着他的下巴,在那上面够着头亲了一下:“这两日陪你。”
    他有些失望,但转瞬便很知足,点点头道:“这里乱,你待着不好。”
    一有军情,很难顾上,即使护得住,也怕有个万一,行军打仗,多的是出其不意,轻易就会失散。
    韦延清也并非多在这种事上费心思的人,当下抛过不论,只在此刻尽享贪欢。
    但他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狐疑道:“柳嬷嬷她们没跟来?”
    方才在外面,只有她一人。
    “她们在涿郡,涿郡离这儿不远,我写了书信给张将军,他遣人接了我过来的。”
    韦延清倏地一愣:“涿郡?”
    是他们先前定下幽州家宅的郡县,与治所相距不远。
    待反应过来,他喜之不胜,一时又气又好笑,耍他呐!
    说不得骂不得,只得低头一个劲儿地亲着人儿,叫她服软。
    “还骗不骗我了?”
    倒瞒着他,准备好了这一切。
    只还有一个,他皱了皱眉:“我来幽州这么久,你第一个写信的人,竟不是我。”
    陈绾月无奈,“也没多久吧?”
    才半个月。
    他认真争辩:“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眼看快惹毛了眼前男人,她忙跟着道:“这话不错,我亦是这般想念夫君。
    宝儿是想给夫君一个惊喜。”
    惊喜,他看是惊吓。
    韦延清大笑两声,显然很受用,抱着陈绾月亲热了一个下午,至晚间,又处理成堆的公务,繁忙不可两顾,索性把人儿抱在腿上,一面分出神去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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