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瞧瞧。”
    席荣将纸条递给易千里。
    易千里看过后?亦大笑?:“这可不是巧了么。”
    席荣掀袍坐下,给易千里倒了杯茶,“与东魏的谈判进展得很不顺利,柳光庭的人与蒋驸马私下起了冲突,正使鸿胪少卿罗璧是个面团,压不住下头的副使,谢禹珪把此人拱到正使上不知道后?悔没有。”
    “听?说这罗璧还被骆季平给教训了一顿,说他不顾前方?流血用命的将士,对东魏软了腰子。”
    易千里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愚觉着?这位罗少卿也是倒霉,秦郎中和蒋驸马,一个是陛下连襟,一个是陛下妹夫,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呐。”
    “倒霉?”
    席荣哂道:“接下来?他才是要真倒霉了。”
    -
    柳府。
    柳光庭又问一遍来?报信的府卫:“你?说干办处今晚抓到了一个东魏细作??”
    “正是。”
    府卫道:“还就是在素影园里抓到的。
    席司徒调干办处的察子去找蒋二郎和骆七姑娘,那二位没找到,反倒是在素影园里查出了东魏细作?。”
    柳光庭长子柳琢问道:“那东魏细作?,是以何等身份潜伏我宋国的。”
    府卫道:“是素影园里豢养的乐工。”
    柳琢挥手叫府卫退下,待府卫走远后?,他才看向柳光庭,道:“父亲,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柳光庭缓缓点头:“的确太巧合了,巧合得……我都觉得是刻意了。”
    “您是说……骆家那孩子是受了谁的指使,才在京兆府衙署前说出那些话来??”
    柳琢道。
    “那孩子既然能反抓十几个拍花子,为什么会轻易就被人从素影园掳走呢?”
    柳光庭看着?桌上的烛火,“可四皇子现在在显阳殿前跪着?,他做的那些蠢事?也不是假的。”
    柳琢疑惑不解:“您觉得,是将计就计,还是早有预谋?”
    柳光庭摇头,他也拿不定其中的问题所在。
    “对了,三皇子呢?”
    柳光庭问。
    说到这个,柳琢更是满头雾水,“儿子也正觉得奇怪,陛下大发雷霆,四皇子被押在显阳殿前跪着?,太子和二皇子得了消息都递了牌子进宫请求面圣,三皇子却毫无动静,甚至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没看见三皇子人?”
    柳光庭惊讶非常。
    柳琢摇头,就连张贵妃都在派人找三皇子。
    -
    显阳殿外?,四皇子闻旭跪在青砖上,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被父皇踢了一脚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他缩成一团,嘴里念叨着?:“父皇,我知道错了。
    父皇,我知道错了……”
    闻旭的身边,太子闻端和二皇子闻震,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求见的话、求情?的话说了一大堆,父皇正在气头上不召见,他们只能等着?。
    这次的事?情?真的是翻了天了。
    闻旭向来?胆大妄为,父皇不仅没怎么批评教训过他,还笑?言过这才是真性情?,还年幼的闻旭就真把这个当夸奖,学得又蠢又坏。
    闻端斜睨了脸上一个红红巴掌印的闻旭一眼,又无奈又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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