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知后也将席瞮召进?明德宫勉励了?一番。
    闻端已经是在努力地拉拢人心了?,趁着闻绍被禁了?足,他拉拢了?不少闻绍以前的拥趸。
    看得周祈、闻敬不约而?同摇头。
    那种墙头草有什么好拉拢的,真要?笼络还不如上疏减赋以笼络民心。
    闻敬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太?子,现在朝中为了?国库亏空之事焦头烂额,民间亦是怨声载道,太?子有什么打算都押在亏空之事结了?之后会更好些。
    大概是在朝中从未有过如此顺遂的时候,闻端有些飘了?,对闻敬的提醒嗤之以鼻。
    闻敬被太?子点了?句“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
    ,把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冷眼旁观太?子在朝中种种作为。
    皇帝不喜太?子,更喜老三?,为了?老三?皇帝也不会看着太?子放肆的。
    果不其然,在除夕宫宴上,皇帝因太?子敬酒是微微洒出来些,大发雷霆,当着群臣把太?子狠狠斥责了?一番,甚至有不少诛心之言。
    闻敬没有资格去除夕宫宴,是在元日当天听说?太?子没去大祭才知道皇帝叫太?子在宫宴上跪了?足有一炷香时间,太?子回到明德宫就发了?热,起不了?身去大祭。
    宋国元嘉二?十二?年元日大祭,太?子病倒,南康王腿脚不便,彭城王和东海王被禁足在府中,五皇子没资格,最后大祭上皇帝身侧竟是无一个儿子。
    永嘉二十二年的元节,建康京稍显冷清,因国库亏空而致的民怨沸腾,让新年的爆竹都不太响了。
    老人坐在门槛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名目繁多的税赋早就把他的背脊压弯了,埋头在地里刨食一整年也只勉强叫全家人吃饱肚子,这还得是在丰年,若是遇到灾年别说吃饱了,活着就已是万幸。
    百姓已是如此艰难,可官老爷们还不知足,百万石粮啊,那不得堆成一座小山,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数量。
    “阿翁,吃饭了。”
    小女孩儿脆生生的呼唤把发呆的老人唤醒,老人慢吞吞起身走进屋里,一家人都在,就等着老人入座。
    因是年节下,桌上终于见到了荤腥,老人把肉夹给孙子孙女,难得吃到肉的小孩儿们很开心,大人们却吃着菜很沉默。
    他们都在担心,朝廷出?了这样大的事,为了补这个窟窿,今年的税赋会更高。
    日子已经很艰难了,税赋再提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沉默压抑的老人一家只?是这广袤大地里的一个缩影,近三百年的乱世?与战火,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有的村落一村都见不到一个青壮,有的村落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田里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
    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长平久安呢?
    唉……
    “唉……”
    骆鸣雁夹菜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主?位上的男人,垂眸继续沉默夹菜。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叹气了,她知道是特?意叹给她听的,但?她不想搭理。
    朝堂上的事,他一个大男人都搞不定,难道还指望她这个后宅妇人不成?
    “王妃觉得饭菜还可口否?”
    闻绍终于按捺不住,暗戳戳点骆鸣雁,“我却觉得比起以往要差了不少?。”
    骆鸣雁道:“妾身觉得尚可,王爷若是觉得差了,定然是厨子不尽心,王爷以为该如何?”
    闻绍盯着骆鸣雁许久,努力把自己的暴脾气压下去,换上一张笑脸:“王妃掌中馈,下人不尽心,王妃看着处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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