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万块毛爷爷一斤的蓝鳍金枪鱼啊!”
    肉质紧实、口感鲜美,生吃最能品出其风味,且还是堪比“金砖”
    的鱼腮帮子肉,怎么就给火烧火燎了啊……
    可印央也明白,栾喻笙肠胃孱弱,忌生冷,吃一次够他腹泻整整三天的。
    他身体健全时就如此,现在更要严格忌口,不然场面怕是不堪入目。
    “你赖在我这儿,就是想夸张地赞叹一下我的午餐?”
    栾喻笙斜眼冷觑,摆出不耐烦,心里却在为吃饭犯难。
    趁印央的注意力倾注在食物上,他偷偷活动右腕。
    上次同她单独共餐,遥远得仿佛上辈子。
    他私心想留她用餐,可他自己吃饭必须借助助力手套,虚握着一把叉子,洒一半、吃一半,胸口像孩童一样围一块方巾,全神贯注才能不染脏嘴角。
    破败、狼狈、肮脏。
    这便是他吃饭的样子。
    昨天处理了两封重要文件,看久了,右肩和右手腕此刻还隐隐酸困,他没信心在她面前靠自己进餐,又不同于饭局那日,印央对他不再老鼠怕猫。
    栾喻笙预估,印央不仅会大大落落地盯着他看,甚至,有极大可能她会一脸无赖样地提出喂他吃。
    “三文鱼你端走。”
    栾喻笙眉心挤出褶皱,微扬下颌送客,“我吃饭一向准时,不送。”
    “干嘛赶我走呀?怕我吃了你的好吃的?”
    印央反客为主,将餐碟一一搬上会客桌,还讲究摆盘到位。
    纤指捻一颗红亮香甜的草莓,她拔着丝儿似的缓慢张开红唇。
    小指娇媚外翘,口去找手,拉长细白的后脖颈,贝齿咬合,咬出馥郁汁水。
    “真甜,尝尝?”
    沾一丝她唇色的草莓喂到栾喻笙嘴边,清香甘甜熏醉了鼻腔,可他只被她莹白玉指戳中心窝。
    他微不可查地吞咽一下,倏地避开脸,冷笑:“呵,我凭什么吃你吃过的东西?”
    “这颗甜呀。”
    印央的手跟着栾喻笙的脸走,“那几颗草莓谁知道甜不甜呢?这颗甜,我检验过了。”
    “歪理。”
    栾喻笙薄唇紧抿。
    “快吃饭吧,菜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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