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忽地噗嗤笑,话锋一转:“换做我父亲,换作别人,我甚至害怕多看一眼,可栾喻笙,昨晚、今天,都让我确定了,抱着你的感觉……”
    印央展颜:“还不错。”
    没有预计中恨不得拔腿狂逃的惊惧。
    没有设想中反胃作呕的生理性排斥。
    倒也谈不上爱不释手,但至少……还不错。
    他这幅破身子很糟糕,但抱着……还不错。
    内心被暖流充溢的感觉……真的,还不错。
    “现在,回答我那个问题。”
    印央下巴支在栾喻笙的颈窝,她精巧的鼻尖笼在呼出的湿热之中,贴附他的颈侧,“你也讨厌我碰你吗?”
    “讨厌。”
    栾喻笙不假思索。
    他扭转脸庞,侧颜清俊利落,光跃进他潭水般清幽的眼。
    含着轻笑,他说:“我又怎么可能从昨晚留到现在?还惯纵你‘囚禁’我。”
    虽不良于行,但想离开,他打通电话即可。
    剖露残败之躯,抛掷粼粼傲骨,忍着耻辱与惴惴,只想换来与她哪怕片刻的亲密温存……
    何谈讨厌呢。
    肠鸣阵起,伴着几声打嗝,栾喻笙的胃部在印央的打圈摁揉之下消了胀。
    饱食而欲寐,栾喻笙神乏,昏昏欲睡,撑着些身子的右手卸了力气,愈发软烂地窝在印央怀里。
    “困了?”
    揉了一刻钟,印央停手,拽好了栾喻笙的裤腰,捋平展他的衣摆,问,“睡一会儿?”
    眼皮好似坠着铅块,可栾喻笙难分难舍,提口气,尽量让语气不显困倦:“你好歹算个半吊子大夫,不懂最好用餐半小时后再睡?”
    “……”
    印央捏栾喻笙的肚皮撒气,“栾喻笙,你再跟我说话说反问句,我就把你丢出去。”
    他背颈顿时一僵,颈后的汗毛兵临城下似的竖立。
    谈判桌上再运筹帷幄,再威风八面,让人忌惮他见他色变,攻手倘若是她,他猛兽秒变鹌鹑,逃不了屡屡打败仗。
    喉间挤出一声纵溺而妥协的“嗯”
    ,栾喻笙挪动右手,蹭了蹭印央的手背:“我……想抱抱你,就像你现在抱着我这样。”
    他有些别扭地坦率道,半敛的眸中满是怀恋。
    追忆往昔,从来都是他上她下,自背后抱个满怀的姿势,也是他前她后。
    前者,他没可能再如山巍峨压着她倨傲征战了,至少后者,他还能一试。
    “好。”
    印央轻笑,她也挺怀念的。
    印央动用了屋里所有的靠枕、枕头、垫子,才把栾喻笙烂泥一滩的身子骨固定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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