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张纸推回去,「我有事。
    」
    他不管,「有事也得来,这是你欠我的。
    」
    我忍不住瞪他,他什麽时候变得那麽欠扁了啊?难道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柳绍禹和某人交换了?
    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僵持了漫长的几秒钟,我牙一咬:「好吧,是我欠你的。
    」这绝对是最後一次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从前和他打赌,他赌赢了就是这副表情,得意洋洋的。
    怎麽以前看起来很可ai,现在却只有可恨呢?
    要是以前我早就搥他了,但我不能。
    我抓起包包,把那张纸塞进去,「那就这样,学长再见。
    」
    「等一下。
    」
    我转回去,「又有事?」
    「没事,只是想确定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
    」他指着自己的脸。
    我怎麽忘了他就是这种人,不熟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自己占上风後就会笑着爬到你头上。
    他笃定了我在装傻,偏我不认,却没个合理的藉口,看见我这般落荒而逃的怂样他乐了,那笑容讨厌得让我想冲上去捏他脸颊。
    「柳绍禹!
    我知道你叫柳绍禹!
    」
    他满意的点点头,终於肯放我走,「下次见啊。
    」
    我不理他,快步走到蔡芮萱身旁把她拉走,她满嘴可乐差点喷出来,我也不管,拉着她头也不回往前走,柳绍禹懒洋洋趴在桌上,朝我们的背影挥挥手。
    直到开始放暑假,我在家收拾要回家的行李都还很气,怎麽几句话就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我仔细回想,以前吵架不管谁对谁错几乎都是他先示好,我这个人就算生气也不会和别人恶言相向,因为就算指着鼻子互骂我也没多少词汇,吵几句就气得说不出话,只会憋着乾脆什麽也不说,我不理你,看你能拿我怎样?
    每次吵架我们都很有默契,互相不理对方好几天。
    吵架的原因好几次都是因为他们系那些全员参加的志工活动,有一次我们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去看展览,他却因为小岳学长拜托他帮忙带学弟妹而失约。
    其实我知道小岳学长不到非不得已不会来拜托他,也知道他没事不会轻易失约,只是权衡利弊之下他知道孰轻孰重,展览下次再看也行,活动没人带会乱套,哪边优先他分得出来,我也是。
    但我就是很气,气得不行,问他到底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其实我只是想要他哄哄我,没真的要他作出选择,只是这用词实在不恰当,听完的瞬间他也火大了,回我你一定要这样无理取闹吗?
    nv生啊,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任x。
    我大声回他,对啊,我就这麽ai无理取闹,既然你那麽喜欢和系上出去,那你就去啊!
    以後不用约我了。
    这件事双方都有错,他错在失约,我错在不够t谅。
    只是当下谁也不想低头,明明就是他失约在先,为什麽先道歉的人不是他?
    後来我们整整冷战了两个礼拜,谁也不理谁,直到某一天下课我上完厕所回来,发现课本里夹了一张票和纸条,上面写着礼拜六九点,桌上还放着一杯我最ai的红茶拿铁。
    当天我在家楼下等他,两个人没说什麽话到了展览会场,一进去我就忘了自己还在跟他吵架,拉着他到处看,走到一半终於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回头发现他笑着看着我。
    我板起脸,「不要以为一杯饮料就可以打发我,我们明明是约上上礼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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