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鹤相熟的一个人没看清楚是什么,只能抻着脖子问:“鹤,祭司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啊?”
    鹤提了提篮子,笑着说:“是些零食,给咱们沾沾喜气。”
    听说是吃的,大家眼睛更亮了。
    两篮子用蜂蜜、花椒和盐腌过的肉粒,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分出去了。
    有那嘴馋的,分到后直接扔到嘴里尝了尝,然后就见他狼吞虎咽得吃了第二粒,第三粒。
    别人见着好奇,也都扔了一粒到嘴里。
    这下子,有孩子的不舍得吃,没孩子的可享了口服,心里都觉着这趟没有白来。
    至于没来的族人,建房的时候听别人说起一个个都拍着大腿喊后悔。
    常念在玻璃窑里正对着站得笔直的两排人,神情严肃的说:“刚才讲的安全事项都记住了吗?”
    两队中除了原来的二十人小队,还有之前负责开沟渠见窑厂的那十个人,三十几个人齐声回答:“记住了。”
    常念强调:“安全生产比什么都重要,这和你们狩猎一样,都要小心仔细。
    热玻璃浆有多烫之前都让你们见识过了,绝不准有人粗心大意。”
    “知道了,祭司。”
    三十人又齐声的说。
    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干活。
    今天第一天开工,他不求能有多少产量,只要能做到安全生产就行。
    以后他不可能天天盯在这里,所以还需要大家自己注意。
    厉见这里事安排的差不多了,他那还有事情要做,便附在常念耳边说:“你忙,我有事先走了。”
    常念抬头看他,脸颊似乎蹭到了他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唇角。
    “咕咚”
    “咕咚”
    两人的喉结先后滚动,好在大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声音嘈杂,彼此都没有听到。
    “好。
    你忙去吧。”
    常念尽量自然的转身去找雁,只是他没发现,自己走路的时候竟然是同手同脚。
    厉也没比他好多少,转头的时候,脖子僵硬的好像个机器人似的。
    盛刚将沙子、石灰石和碱按比例混合好,正准备问祭司搅拌成这样行不行,就被庚一把按住。
    “之前和你说了,有事先叫雁。”
    “哦,对。”
    然后他对着雁招手:“雁,你帮我看看,这样可以入炉了吗?”
    从细砂变成玻璃浆的时间是漫长的,虽然有石灰石降低玻璃的熔点,但一日至多能出三炉。
    等橙红色的玻璃浆倾斜而出的时候,窑内的人都饼住了呼吸。
    如夕阳融化出的粘稠浆液一般,落在下方的模具盘里,要是谁瞧着漂亮靠近些看,定能烤出个大红脸。
    在场的人都见识过这东西的温度,心想着此时要是有个鸟从熔浆中穿过,估计连骨头渣都留不下来。
    按照祭司说的,等玻璃浆大概积到半个指腹那么厚时,就需要从水池中划过来第二个模具替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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