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黎眉头紧皱,心情越来越糟糕。
    老兽人的话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对他不好,对猁渔也不好。
    如果他跟在猁渔身边成为下任祭司,依旧可以给部落带来改变,刚好部落遇到更大的危机,迫切的需要更大的改变。
    这些人会不会逼迫猁渔给他让路,促使他走到距离兽神更近的地方按照部落最愿意看到的方式,老祭司回归兽神的怀抱,新祭司继任。
    他被这番猜测吓得毛绒绒的耳朵完全藏进发丝,握紧双手积攒勇气。
    难以形容的荒谬从无到有,逐渐充盈心间。
    顾九黎万万没想到,因为猁渔的决定偷着生闷气五天之后,他竟然会发自内心的觉得,猁渔的决定没有错。
    岂止没错?
    这是真正的防微杜渐!
    狮茂面露茫然,悄悄问狮蓝,“好像挺有道理?”
    “蠢货!”
    狮蓝抬手拍在狮茂的头顶,眼底浮现对老兽人的不屑。
    真正愿意为部落考虑的老兽人,全在公共山洞,无条件支持首领和祭司的决定。
    眼前这些人时日无多,满脑子都是回归兽神的怀抱,能不能继续保持被其他兽人尊敬信任的地位,不遗余力的想要讨好虚无缥缈的兽神,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首领虽然依旧意志坚定,但是已经失去年轻兽人的锐利,竟然至今没有将这些老东西撵出这里。
    狩猎小队和采集小队的代表,全是凭本事进入这个山洞,老兽人也该这样,谁在公共山洞试毒的次数多,谁才能坐在这。
    “我不同意让顾九黎跟在我身边,学习怎么成为祭司,我没有能力教他。”
    猁渔再次看向老兽人,锐利的爪尖深嵌山壁,“顾九黎为部落做出巨大的贡献,应该获得应有的尊重。”
    老兽人油盐不进,反而猁渔,“继任祭司怎么可能不被尊重?猁渔,你也做过继任祭司,那个时候你没有感觉到兽人的尊重吗?”
    “我也不同意换祭司!”
    顾九黎松开已经掐出血瘀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猁渔,高声道,“猁渔,你和我之间有无法调节的矛盾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
    猁渔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上去有些伤心。
    顾九黎心虚垂头,在心中悄悄说对不起,用尽全力的喊出真正想说的话,“如果没有矛盾,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同时做祭司?”
    “不行!
    这会导致你们失去祭司的天赋!”
    老兽人大惊失色,立刻否定猫兽人疯狂的念头。
    顾九黎被老祭司气得脑袋疼,差点脱口而出,多个祭司是兽神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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