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证据。
    余谯和他比起来,显然前者更受信任。
    他提出来,恐怕会被当做倒打一耙。
    就算真的揭穿了,到时余谯只要说剩下蛊虫没清理干净,也没用,其他人不懂蛊虫。
    姜遗光想起山海镜的功效,独自一人在房里时,拿镜子照身上。
    起先什么也没有。
    再后来,他终于发现镜子里,自己背上生出一个不到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但若是用寻常的铜镜照又照不出来,只有用山海镜才能看见。
    黑点长出后,很快就变得更大了,几乎是在发现的第二天晚上就变成了巴掌大小。
    一大团漆黑的斑纹,深深浅浅,似乎即将凝成某种图案。
    普通铜镜依旧照不出来。
    大年夜,园子里一片热闹,处处挂宫灯,人人穿新衣,见面都彼此道一声吉祥如意。
    姜遗光没有参与进去,他独自在房里看书,所在的小院一片清冷寥落。
    他还能听见远处烟火升在空中炸开的声音和沈长白的欢呼大笑。
    沈长白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即便一个人过年也过得热热闹闹。
    他自己买了烟火,自己给自己枕头底下压了红纸包的压岁钱,又叫了好酒菜,自得其乐。
    房间里,姜遗光又照了照。
    那黑斑已经凝成了手臂长,蜿蜒盘旋在背部,是一条巨大的虫型。
    可摸上去却平滑一片,什么也摸不出来。
    他平静地把衣服穿回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看来……近卫也并非全都能信任。
    邬大人恐怕也不会完全信自己。
    这一回,又该向谁求助呢?还有谁通巫蛊之术?
    或是自己在镜中把蛊虫挑出来?
    第章
    年后没几天,邬大人总算回来了。
    今年过年气氛还是有点不对,街上依旧热闹,耍杂戏的卖吃食的卖各色杂货的都趁这个时候出来了,街头巷尾也挂上了漂亮的灯,能从头到尾猜灯谜都不带重复的。
    这样热闹的时节,以往少不了有皇亲贵族上街,身边环着护卫小厮,可今年街上出来的贵族似乎少了许多。
    那些个衣着华贵仆人簇拥的景象大多都不见了。
    凌烛也觉得古怪。
    他打听到,好像前头宫宴出事了,更多的却不清楚,只知道二皇子没有出席。
    而南下赈灾的三皇子早就回来了,得到了褒奖。
    他想知道一些临安王府上九公子的事儿,不料那位九公子据说也没出席宫宴,临安王膝下子嗣众多,他今年只带了嫡子去,其他的一个没带。
    他又通过近卫向姬钺递消息去,他俩后来攀了些交情,平日能约出来喝杯茶听听戏什么的。
    后者却道自己近日忙,等得闲了再说。
    奇怪……姬钺身上也没差事,不必入镜时有什么可忙的?凌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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