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
    梁泽一脸委屈,“疼……”
    “好好的咋抽筋了?”
    陈东实撩起他裤腿,却不想一大片淤青呈在他眼前。
    那淤青不同于寻常跌打损伤时留下的痕迹,而是更乌、更紫,就像某种不可言说的毒症。
    陈东实小心摩挲着那片深色领域,能明显感到皮下经络的跳动,像是要冲出皮肉、撅断胫骨一般,令人骇闻。
    “我疼……疼……”
    梁泽痛吟连连,伏在陈东实耳畔,宛如一只出门游玩不慎挂彩的巡回犬。
    再是如何淘气多变,巡回犬终究还是会回到主人身边,思念就是一个巨大的圆。
    陈东实抚着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浸了不少的汗。
    他突然想起出门前带了药油,按摩止痛是最好的,赶紧扶正梁泽给他抹了一些。
    空旷的楼道里,黑色一览无余,吞并一切。
    只此一束惨淡的月光透进来,照见两人起伏的胸脯,和眼底灵动的琥珀微光。
    梁泽紧抱着男人,手指一寸寸揽过陈东实粗壮的腰肢,抱他就像在抱一棵树。
    他的脚就这么抻着,小腿曝露在空气里,凭得男人上手,指腹蘸了精油,似作画一般,着墨在他贫瘠的皮表。
    原本干燥到有些起皮的小腿皮肤,被精油滋润得发亮,就像新鲜出炉的烤苕皮一般,透生着晶莹的光泽。
    即便有淤青,也是一块乌玉。
    更是一截玄色的刺锦,透着一股生人勿碰的冲突和禁忌。
    陈东实持续深入,甲贝周游在膝盖四周。
    梁泽趴了这么久,惹得自己也逼出了一身的汗。
    衬衫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严丝合缝到就像一层皮肤一样。
    陈东实也是他的皮肤,赖在他的身上,扎着根,吸着血,要把他掏空。
    “还疼吗……”
    陈东实问。
    手头的动作没停过。
    梁泽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靠在男人肩上,像是真把这一亩三分地的温暖当成了床,“好些了,让我多靠会。”
    “再靠是要收费的。”
    陈东实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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