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成为常态,原有的亲密似乎只剩她一个人在经营。
    [我买了票,你可以好好复习我自己玩,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
    她说得不容拒绝,唐荀只得“嗯”
    一声答应。
    怎么可能不担心。
    在姜易说自己离校出发的时候自己心都吊起来了。
    当初送她入学,还是自己一步步带着她规划进校和回家路线,她在这几年也没有独自去过哪里旅游,这次自己一个人到陌生的城市,一路上那么多可能发生的意外。
    舍友看他出神,一肘子戳醒了他:“干嘛呢?不学了?”
    唐荀“哦”
    了一声,又一次看向手腕上的表。
    “等啥呢一小时看表八百回。”
    舍友嘀咕一句继续看书。
    唐荀思忖再三,收拾东西起身:“我回去了,看不下。”
    “哎,哎!
    你走了我怎办呢这么多不会的!”
    空荡的教室从身后传来回音。
    “到时候再说!”
    唐荀越来越飘渺的声音悠悠传回来,舍友无奈,无意瞟到他桌面忘拿的手机大喊提醒:“手机啊!
    手机!”
    见无人应答,只好抄起来追出去:“妈的跑这么快。”
    天气很冷,唐荀手揣着口袋脸缩在围巾里。
    寒风吹过他连帽羽绒服的毛领,黑灰色渐变的毛尖像落在身上翻滚的云。
    “我在出站口这里。”
    冻红的鼻头有些失去知觉,眼睛也有点被风吹得要流泪。
    [我马上出去了。
    ]无线耳机里传出来姜易的回应。
    “嗯,好。”
    手拿出来扶了下眼镜挂掉电话把耳机揣兜里,刚才还暖和得很的手掌就已经快失了温。
    姜易穿得不少,几乎是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但唐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走过去要拉她的行李箱,她猛然转过身来拽紧:“你干嘛?!”
    她一嗓子惹得周围人侧目,几个值班警察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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