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谢星来的兄长,除了话少,沉默寡言以外,暨杳都记不清这个人身上多余的特点。
    暨杳不疑有他,跟着谢若望一路行至暗室深处,暗室内光线很暗,暨杳不由有些怀疑道:“谢星来在这里做什么?”
    谢若望脚步不停,一路往地下深处走,声音回荡在空旷黑暗的空间内。
    “马上就到了,他就在前面等你呢。”
    等到她真的走进暗室的那一刹那,四周忽然落下一道道铜墙铁壁,将她整个人困住其中。
    暨杳看着周身落下的牢笼似的铁壁,想要运力击碎,谁知再三尝试,却没有丝毫反应。
    她看向谢若望:“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若望站在玄铁牢笼之外,他不常笑,但一旦笑起来便有种极不自然的诡异。
    “你想见谢星来啊,太晚了。”
    他低低地笑出声,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暨杳。
    “他已经被我杀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极为兴奋的战栗,视线一寸寸贪婪地捕捉着暨杳面上的表情。
    谢若望说:“不用费力了,这是专门为了神族准备的牢笼,由千年玄铁制造,你走不掉了。”
    暨杳面色惨白:“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谢若望扶着牢门反问道,他眼神中的贪婪像是毒蛇一般不加掩饰:“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
    “他在哪?”
    暨杳的声音回荡在暗室内,确实如谢若望所说,在这里她根本使不上半分灵力。
    他是有备而来,而她是自投罗网。
    谢若望从暗处拖来一具尸身,指着他道:“呐,被我杀了,你看啊,再被人吹捧如何厉害,还不是被我一剑捅破了喉咙。”
    “哈哈哈哈……”
    他笑得有些疯癫,连肩膀都在抖,像是畅快极了。
    暨杳隔着牢笼看向那具尸身,那把破布包裹的剑上系了一个小小的鸢尾花剑穗,格外刺眼。
    “谢星来……”
    她如同牢笼中的困兽,嗓音嘶哑地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谢若望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了,呵斥她:“别叫了!”
    他像是无法理解似的,面上阴郁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平静:“他早就死了。”
    说完,他伸出脚踹了一下身下那个毫无动静的尸首,转而又盯着暨杳道:“我不好么?为什么一个个都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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