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非要是说,就算是坐在这个位置,念着这么些旧情,就算是被讽了,他也没什么可置气。
    刘赟见他不说话,掀起眼帘:“你还来我这儿假惺惺什么?要跟我讲大道理?”
    小穗子急忙端来茶水,就要给刘枞端上……
    “慢着!”
    那女人一改原本懒散颓废的精神,起身疾步上前,从小太监手里抢过那杯茶,随手用力地就“噼啪”
    一声。
    摔倒了地上,而后拂袖又坐回去。
    “血肉至亲,非是要把事做到这么绝的地步吧?”
    后者只是冷笑一声:
    “谁先置谁于不义?刘枞,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是不是我就差要做到自己女扮男装去替你登基?是不是就差我生错了性别?就差我该是个男人?你才满意?”
    不该是这样么。
    不该是这样吧。
    不该是这样吗?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把心里那么一点点偏离的天平给重新调整回来——
    本来该是什么样呢。
    ……
    几年前。
    少年刘枞欣喜地将自己制的安神香献宝揣在怀里,他要把这个东西给他最好的姐姐。
    姐姐支持自己,姐姐从不会说做这些,是无用的,姐姐不会因为自己没有背出来夫子要求的文章而打他的手心,也不会罚他抄整晚的书。
    他就这么一路欣喜地跑,一路欣喜地幻想——
    赟姐姐看到它会露出怎么样的笑容,她会笑着摸我的头吗?她一定不会再睡不着了……
    我最好的赟姐姐。
    我最好的赟姐姐?
    东西猛的,坠落到了地上。
    他攥着鎏金香囊进入殿门,想给刘赟一个惊喜的时候。
    后院里,蔷薇花影正爬上她皇姐雪白的后颈。
    两具身躯在藤椅里绞成蛇,孔雀蓝绸缎缠着两具躯体,那女人的肚兜正挂在刘赟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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