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筠直接白眼,抿了口酒。
    张洵笑着往她跟前凑,好像刚才的冷脸不存在似的。
    他们俩聊天就好爱这样,一会儿像是要打起来,一会儿又好得不行。
    “wrg我的确很久没管了,没想着你那么喜欢,拿我的地方当猎场?”
    廖筠不否认:“随便逛逛,欣赏一下帅哥,纯属个人爱好。”
    “哦,那我明白了,”
    张洵几乎要贴到她耳朵上,“莫非那个服务员是你从姓骆的手里救下来的?难怪,为了新欢讨伐旧情人,还不给我准备礼物,真无情。”
    廖筠知道他放浪轻浮,又疯得很,听说他未婚妻今天回云州了,估计就在附近,不想让旁人看热闹,无奈伸出一根手指头抵在他额头,把他推远了些:“谁说我没准备礼物,我带着正经事来的,你听不听?”
    张洵摆出一副虚伪的乖巧样:“听啊,廖总说话我哪敢不听。”
    “好消息,坏消息,听哪个?”
    “好的。”
    “你差的那几吨材料,我有人帮你解决,云港区仓库的存货够你先用一批了,成本可以压到你的理想价。”
    云州靠海,进出口业务繁茂,云港区是港口贸易重地。
    张洵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接着便放下酒杯,拢住她的手,左摸右摸:“那坏的呢?”
    “月底之前付全款。”
    “……这两天不就是月底了。”
    “是啊。
    所以赶紧考虑。”
    张洵一双狐狸眼醉意朦胧,眼底却透着清醒的精明,把脸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蹭:“可是我的钱都砸进去了,新办公室还装了一半没管呢,拿不出款来,怎么办啊。”
    廖筠轻笑:“谁让你一上来就铺这么大,又没有张家兜底,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张洵讨好地捏捏她的手指,眸光流转,那模样简直就像在纣王跟前吹枕边风的苏妲己:“有廖总你在,我用不着张家,我们这些被资产套住的还不都是你的掌中物……你也知道我做这桩活只是为了抢骆炀的生意,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我只要能玩死他就爽了,怎么样?”
    骆炀是张家的私生子,现在正跟张洵争家产,两方闹得不可开交。
    廖筠不止一次被张洵要求入局,但她对这种麻烦事是真没兴趣,抽回手道:“张夫人都这么盯着你了,我敢掺和这一手,她能饶得了我么。
    指望我没戏,自己想办法。”
    “还说呢,我妈过两天又要弄一次家宴,”
    张洵一提张夫人就心烦,本想摸一支烟,想起廖筠不爱闻烟味,又改为喝酒,“你陪我一起吧,你都几次没来了,她老提起你。
    这次还让我给那老头做顿饭,表表孝心。
    我觉得干脆下毒算了,省时省力。”
    廖筠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谨言慎行啊,整天说些疯话,回头再让有心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把老头气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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