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禁令的畏惧反而不可察。
    周献观他神色,心中必是已然察觉不对来。
    于是直接道:“如今局势,我只能说不利于我,所以卫府一案必须要推进速度来办了。”
    他没有说皇帝要他死一事,这同样是悬在周献头上的一把刀。
    因着那人所想的变化,随时可能落到他头上来。
    如今朝堂之中,确实太子势大。
    周献这边不管是主动随风摇摆的墙头草,亦或是被动被他清出忠心名单的人,都让他处于劣势之位。
    沈邺便也没多问,既决心要成其大业,信任自是排在首位。
    他道:“王爷需要我如何?”
    周献:“做你最擅长的。”
    沈邺没明白,道:“卫家一事,有禁令,我若强行造势议论,于百姓来说同样有杀身之祸。”
    “再者,阵地不破,上京百姓在这其中不是死局吗?”
    舆论起,舆论因阵而衰。
    徒添禁令刑法罢了。
    周献自窗缝之中望向河面,殷问酒自然是早已不在。
    他视线未移,道:“一人百人,皆可罚之,千人万人呢?”
    “人在做,天也要看看吧,看看这护国将军府满门,行刑时的天象之异,它不是也看到了吗!
    ?”
    周献换了口气,收回视线看向沈邺道:“再过半月,便是四年一度的朝京节,届时会有不少外城州县之人前来一睹陛下圣颜,时机……刚刚好。”
    沈邺顿悟,问道:“是否外来之人,于阵法之中的影响会更小?”
    周献:“献王妃说是,入阵皆有影响,但这种影响远不及常年在阵法之中的人。
    沈大人要做的,便是迅速让舆论发酵,形成千万人的势。
    舆论势成后,那出头之人,便由我来。”
    沈邺蹙眉,“王爷,不可赌。”
    他若败,卫家一事便再无人能为、无人敢为。
    周献端起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冰凉,他依旧喝下。
    半晌才道:“这半月,我们会让赌盘,变为棋盘。
    比起运气来说,本王更愿意执手落子。”
    被动
    大周倡行文风。
    士农工商,普通人家能改变身份地位的途径便是科举考试。
    如萧家萧澈,即便揭不开锅也要挤出银两来供出读书人的人家比比皆是。
    而万谏书院便是上京城中,最有名的寒门书院。
    学子众多,且以沈邺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国公府小公爷为标榜。
    在读书人眼中,能被人钦佩的从来不是身份地位,而是他学富五车的出众才华。
    也只有这群读书人的言论,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上京造出轩然大波。
    各府州县镇,能有余力、有闲心远至上京朝圣的人家,至少半成以上,也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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