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依旧不确信林之是否借命,但我们本就关系浅薄,他远在上京谋业,一年能联系上一次都是有缘。
    我带着崔崔,也确实有乐趣得多。
    十鸢对崔崔的不舍,我看在眼里,我问她我寻了一处新阵地,要不再养养,如今以崔崔的本事,还远不至于察觉你不对来。
    如江陵那个场景所见,她拒绝了,半年又半年,之后呢?
    她知道我那时候还没有用心教崔崔,因为真入了门,便再难瞒。”
    苏越看着崔日道:“你娘说,希望我好好教你一身本事,能立身处世,哪怕无爹无娘,依旧能不畏任何。
    最好呢,是自在无谓些的性子,这样便能如我们一般,活得轻松。”
    崔日的眼眶,再次泛红含泪,“那、那为何又出现了变故呢?”
    苏越叹了口气,“变故在那衣冠冢。”
    “当时做的阵,匆忙且一般,如今连一个人都养不活,我便没着急先去毁阵。
    她当时已经开始出现长时间的呆滞不动,躺在棺椁中,睁着眼,与葬一个活人无异。
    还是八十一道经,虽然她已经不再需要。
    我封了棺盖,开始一铲一铲的往上埋土。
    那一夜月色透亮,周遭一切都瞧得清楚的很,也或许是我自己心中的毛病,总觉得那棺椁歪了些。
    很小很小的偏移,像扎在我心中的一根刺般,又铲过三铲,我还是丢了铲跳了下去想给它归正。
    也就是在这时,听到了微弱的、敲击木板的声音。”
    蓝空桑被她带动的竟也有了些紧张感,道:“于是你又开棺了?”
    苏越点头:“开了,一开棺便见她怒瞪双目,像是被我活埋快要气死般的瞪我。”
    崔日:“然后呢?”
    苏越笑道:“然后我说埋?她瞪我。
    我说起?她还是瞪我。
    我说你要闹哪样嘛?她就瞪出眼泪来……其实在她那个状态下,不该还能有这样的反应才是。
    既然有,不管她如何瞪,我总不能再埋了,于是将人带到了新阵中。
    然后带着你在那附近的村子游荡,方便看她状态。”
    崔日道:“我记得那时候我是在村长家过的除夕,你走了得有三、四个月,又是做什么去了?”
    周献看崔日一眼,心道他这点心思,问得真是毫不隐藏。
    苏越道:“回上京了。”
    她并不在这件事上过多解释,只道:“我发现这似乎又不是一月两月能好的样子,回来后便布阵设防,带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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