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与接受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去岭南就属于前者,而且能承受到什么度,黄品也心里也没有底。
    甚至心中还生出第一次上战阵时的那种极度忐忑。
    这个时间节点卡的实在是太要命,太让人崩溃。
    强挺到与嬴政议事结束,站在宫门前吹拂了好一阵夜风,身上才恢复了些力气。
    咬牙翻身上马打算趁着边走边仔细再复盘一下。
    可胸腔内好似有一团火一样,烧得黄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甚至到了府门的时候,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事情不太妙?”
    一直守在门口的李看到黄品下马后有些踉跄,赶忙上前一把扶住,神色不安的询问。
    一旁的白玉也是第一次见到黄品这副样子。
    迈步接替李扶住黄品,本想进了厅堂再好好询问与安慰。
    可接替李时不经意间碰触了一下黄品的脊背,白玉眉头猛得紧蹙,忍不住开口道:“袍子怎么都被汗水浸透了,陛下是动了真怒?”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看到两人这样紧张,黄品明白是自己的样子有些太不堪。
    赶忙应了两人一声后,深呼吸几下再次打起精神,迈开大步走入厅堂。
    “这次入宫陛下并没有动怒,更没有治罪的意思。
    若是换做旁人来看,甚至还会对我极为艳羡。”
    将被汗水浸透有些黏腻的吏衣与袍子脱掉,黄品重重的往木塌上一坐,长长吐了一口长气继续对两人道:“陛下让我去岭南接替任嚣。”
    “你是故意的吧。”
    听了黄品的话,李的神色顿时一松。
    斜了一眼黄品,李撇撇嘴继续道:“那可是掌管五十万大军。
    已经与九原的上将军一样,你弄这么一出有意思吗。”
    白玉不但神色放松下来,俏脸上还隐隐透着喜意。
    拿了干净的衣袍边给黄品穿上,边轻声道:“不放心九原与河西?”
    听了白玉的话,李再次撇着嘴抢先道:“别弄得大秦就你夫君一个是做事的行吗。
    他去了岭南,那才叫一个放心。
    真若是出了他老早担心的事,这一南一北……
    嘿嘿,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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