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什么时辰?”
    她记得秦公子是住在陈府的,如此说来她一直留在陈府,只是看外面的天色已是黑透了,想来客人们早便走了。
    她的夫君定然一直在找她,想到此沈持玉举步便要离开。
    朱杞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她的手边,淡淡道:“亥时一刻,眼下陈府各院已落了锁。”
    言下之意她此刻外出必然会引起整个陈府的关注,而她夜宿秦公子卧房之事必然会传出去,那她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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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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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持玉自然没心思吃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局促地握着杯子,满脸的惊惶无措。
    朱杞呷了口茶,在旁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无助。
    许久之后,沈持玉在注意到朱杞一直在看着自己,而他闲适的姿态分明是早已成竹在胸。
    她心中有几分恼又觉得难堪,手指绞着帕子,半晌才低低问道:“你是不是有送我出去的法子?”
    他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将她藏在自己屋内,必然是早有打算,他明知她是县令夫人既没有将她交给宋冀年也未交给陈夫人,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她自认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是傻子。
    见他迟迟不开口说话,沈持玉愈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她稳了稳心神,看向朱杞,道:“妾身感谢公子今日的搭救之恩,只是妾身迟迟不归,倘若被人发现势必会损了公子的名声。
    不如公子送佛送到西,日后妾身定当重谢。”
    她至今不清楚这姓秦的公子是何身份,看来这次回去她得好好向宋冀年打听清楚。
    虎口处的伤口隐隐作痛,朱杞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你拿什么谢我?”
    沈持玉微怔,没想到有人会这般直白地讨要谢礼的。
    她垂下头审视自己,她似乎除了一手好的厨艺,其他真的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可厨子到处都是。
    而且对方出手阔绰,那样难得的月华锦说送人就送人了,想来一般的钱财也看不上眼的。
    她当真是有些为难了。
    下一刻,朱杞幽幽道:“既然我救了你,日后我想吃什么你就为我做什么。”
    “啊?”
    沈持玉真的被惊到了,他竟真的只是为了一口吃的。
    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蠢极了,怕是此刻在她心里自己就是极为没出息的饭桶,想到此朱杞立时冷下脸,冷冰冰开口道:“不许拒绝。”
    直到沈持玉坐着陈府的马车回到了县衙,她依旧有些摸不着头绪,就这么轻松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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