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短时间内宋冀年尚不能死。
    不过他这一年来上蹿下跳地讨好皇帝,又做低伏小为金城公主暖床,想必是挣了不少家当,可惜一场大火将之烧了个干净,当真是报应。
    却说宋冀年此刻着实感觉到了报应,他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废墟中,身上还穿着件脏兮兮的中衣,身上冷得直打摆子,但是比身体更冷的是心。
    早在半月前他将自己贪墨下的钱财都换作了名家书画藏在书房里,谁料一场大火竟是烧得干干净净。
    他什么都没有了。
    身旁的宋灵珊也在哭,她的首饰、她的衣裳……什么都没了。
    老太太则躺在地上嚎哭,“秋哥儿!
    我的秋哥儿!”
    下人们从火堆中抬出一具早已被烧焦的尸体,老太太看了一眼便昏死了过去。
    自打那日程御章被沈持玉问住之后,他便再未来过如意酒楼,一切又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似乎李烙的案子就要以意外死亡结案了,可就在沈持玉卸下心防之时却出了变故,晴雪被金城公主的人带走了。
    听闻消息的沈持玉当即便给公主府递了拜帖,在府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门房才姗姗来迟,入府之后管事却说公主殿下正在午憩。
    她明知是金城公主在故意刁难却迫于对方身份不得不低头。
    不知等了多久,金城公主才施施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手上把玩着一柄小巧的玉如意,斜睨了她一眼,笑得媚态万千。
    “真是稀客啊,上次颐园一别已有数月,本宫对沈娘子想念得紧啊。
    不知沈娘子今日来所为何事?”
    颐园那次她险些丧了命,今日来此必更是凶险万分,但她不得不来。
    “承蒙公主挂念,我今日来此是向公主讨要一人。”
    金城公主娇声笑道:“谁啊这么大的脸面,竟让沈娘子亲自来要。”
    “如意酒楼的厨娘晴雪姑娘今日一大早便被公主的人带走,不知她犯了何事?”
    金城公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如意酒楼真是你开的呀!”
    她晃了晃手中的玉如意,笑吟吟道:“我听说如意酒楼的饭菜乃京城一绝,便想叫她来做几道菜尝尝。”
    沈持玉道:“饭菜可做了?”
    金城公主:“做了。”
    “那民女可否将人领回去。”
    金城公主伸出手指,似乎在端详指甲上的蔻丹,她撇了撇嘴道:“恐怕是不行。”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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