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笑着问真由美:“还没有吗?”
    说完看了看她的肚子。
    真由美羞涩的低下头说:“还没有。”
    惠子说:“不用着急,我结了婚太郎爸爸就到外地工作去了,回来探亲几天的功夫也怀孕了呢,可没几天他又走啦,等我把太郎生下来太郎爸爸才回到家里的。”
    “吉田君他比我大十几岁,是不是这个原因我才无法怀孕的?我婆婆每天不是太高兴……”
    真由美吞吞吐吐说了半截不说了。
    “你不要多想,男人到八十岁还能生出孩子来呢!
    他不是从中国回来了吗?这就好了,很快会有的,他身体多棒啊!”
    惠子笑着安慰真由美。
    “中国?不不不,吉田君他是从支那回来的,他没有到中国去。”
    真优美笑眯眯的说。
    惠子也笑了:“支那就是中国啊!
    太郎爸爸说支那一直叫中国的,支那是别的国家音不准给中国起的名字,太郎爸爸一直叫中国的,他说不能跟着别的国家乱叫,没有文化的人才那么称呼中国为支那呢。”
    真优美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长长的哦了一声说:“哦!
    是这样啊!”
    真由美似乎是下了决心似的和惠子说:“吉田君又要去中国啦,前几天军管处通知他的,吉田君每天晚上很尽力,他想等我怀孕再走,他说…只要走了,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如果没有留下后代,我和婆婆老了怎么办?可是肚子就是不争气……”
    她内疚的迈着小碎步和惠子聊着。
    惠子站住了,她说:“抱着必死的决心吗?”
    真由美吞吞吐吐的说:“吉田君负伤回来后,心情很不好,他每天把自己灌醉,有一天我听见婆婆在数落他,说他不像日本男人,还说不光是那个女人,凡是支那人都该死,吉田君哭得很伤心。”
    惠子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真由美说:“女人?”
    真由美欲言又止,她叹口气说:“真希望支那人不要再抵抗了,那样还能少死些人啊!”
    惠子踩着小碎步诚恳的说:“吉田君没必要总说必死这样的话,虽然作为战士,为天皇陛下死去是无上的光荣,可是活着回来不是更能为天皇效力吗?是吧?”
    “田下君经常给家里写信吗?”
    真由美问。
    “是啊!
    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呢。”
    惠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惠子看见真由美期待她说下去的眼神,她接着说:“太郎爸爸他说一生忠于天皇陛下,为了大和民族兴盛他可以随时捐躯,但是他选择不杀人,他是搞地质研究的,他不需要上战场,上战场是要亲手杀人的。”
    “不杀人啊!”
    真由美回味着这句话。
    惠子说:“是啊!
    被杀的鱼还要在砧板上蹦几下呢,何况杀人嘛,被杀的人肯定会反抗的呀!
    所以,不杀人就不会有危险,太郎爸爸他在中国没有杀过人,反而是中国人救了他的命呢!”
    “噢!
    是这样啊!”
    真由美恍然大悟般赞叹着。
    他们聊着聊着走到了门口,互相道别各自回家。
    吉田家里,真由美收拾完厨房后,给婆婆和吉田一郎端来茶水。
    他们母子看起来聊过一会儿啦,婆婆满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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