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休越说越气愤,云简初只好倒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喝口茶先。”
    “多谢。”
    将茶一口灌进嘴里,再随手擦去唇边水痕,陈不休一掌拍在桌上:“我就知道贺赴雅不是个好人。”
    “罢了。”
    云简初如今还能说什么,事态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他所能做的就是把握当下。
    想到来北城的初衷,云简初镇定下来:“我们先去查流月派赵北语和孙煜然,其他的日后再说。”
    萧忘霖挟持他时,偷偷给他塞了一张纸条,叫他去找流月派赵北语。
    赵北语,应就是萧忘霖的“亡夫”
    。
    云简初和陈不休向流月派弟子打听过赵北语,他们不是摇头说不知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便是和先前所想的差不多,只知道赵北语不见了,去了哪里便一概不知。
    恰恰霁月谷中人对赵北语知之甚少,萧忘归当时所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而孙煜然,付倾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孙煜然,也就是流月派为了挑拨相思门和霁月谷而派的杀了霁月谷弟子并冒充其,而后去偷相思门秘籍《相思诀》的那人。
    也是造成一切争端开始的人。
    可孙煜然最后被萧云霁所杀。
    流月派竟派人冒充她门下弟子,萧云霁怎么能忍。
    与相思门互通讯息后,两派与流月派便站在了对立两方。
    而三派多少存在旧日恩怨,打着打着便打成一团,谁也占不到谁的好。
    云起也因此被迫卷入争端。
    流月派里查不到什么有用的,那便去消息灵通的地方去。
    茶楼,烟花柳巷之地,总该有人知道他。
    想罢,云简初提剑出门。
    方打开门,一个拿着酒壶走路都歪歪倒倒的人也抬起手,是推门的姿势。
    “恐怕是醉了酒,记不清路走错了。”
    陈不休一解释,云简初点了点头,温声开口:“你是走错房间了么?”
    “嗯?”
    男子眯着眼睛凑近云简初,蓦地大叫一声连连后退,酒壶也被他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他指着云简初惊恐道:“你,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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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你不记得了么?”
    云简初眸色一暗,随口接道。
    男子年纪不大,眼神却有些混浊,下巴上似是许久不曾清理,长有淡淡的胡茬,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你竟然没死?”
    男子拍了拍胸口,劫后余生般呼了一口气,语气渐渐恢复正常,“好小子,还想来吓我,忘记我当年怎么对你的了?哎,不对,你不是?”
    话说了一半止住,男子面色复杂看了眼云简初,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啊兄弟,认错人了。”
    “无碍。”
    见男子已然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云简初也不再多言,只是目送其踉跄离开,小二匆匆跑来,一路收拾地面上的碎片,一面赔笑:
    “惊扰到你们了,实在对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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