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啊……”
    栾哲佑苦笑,“恐怕没那么容易。”
    正如栾哲佑所料,医院几乎被栾家封禁,而印央便是那黑名单上的头号对象。
    时值深秋,梧桐叶在赭红与金褐色之间渐次燃烧,至今,已过去四个月有余。
    印央只收到过一条关于栾喻笙的消息,是栾哲佑发来的:【阿笙他醒了。
    小央儿,估计是怕我给你当传声筒,哥哥我被派到国外的分公司了。
    各自保重,江湖再见。
    】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宋蓉枝对印央严防死守。
    栾喻笙的亲信,魏清、谢星辰、乃至他的贴身护工和保镖,都带薪停工了,就是为了让印央没任何机会接近栾喻笙,连递话都没可能。
    印央发了许多消息给栾喻笙,皆石沉大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栾喻笙病体虚弱,无心看手机,他的手机一定被宋蓉枝保管着,一直关机。
    想说句对不起,也想听他说句对不起,难如登天。
    印央仍住在那套公寓。
    魏清某次登门,转交了厚厚一摞房产证给她,他说栾喻笙一早就把这栋公寓楼给她了,租金统统归她所有,未来,她真能如她所言,当个快乐的富婆。
    “印小姐。”
    临走前,魏清如实相告,“我想,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
    那次闹出的你的花边新闻,真的不是栾总所为,我用我的人品担保。”
    “我知道。”
    印央扶着门框,笑容伤感。
    甚嚣尘上的丑闻,仅在几小时内,迎来大反转,她和那几名男性的“亲密”
    照被爆出了原版的照片,各种澄清帖子如雨后春笋,业内大咖纷纷为她喊冤。
    黑贴蒸发于互联网,她的风评瞬间逆转。
    能动用如此强悍的资源的人,还能是谁?
    而这一切,发生在她预备偷渡但被栾喻笙逮到之前,因为手机保持关机状态,她迟迟没看见。
    栾喻笙讨厌死了。
    明明早已洗清了她无辜背负的骂名,还用这压她。
    讨厌死了。
    直到秋末冬初的某一天,印央意外地接到了谢星辰的电话:“喂印小姐,你想见栾总吗?”
    印央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握紧了手机:“你有方法?”
    “我三舅舅的伯父的女儿的小女儿的老公现在啊是栾总的管床医生。”
    一口气说完,谢星辰差点憋死,他深吸气,说道,“我可以打点一下。
    到时,我就让管床医生随便扯个理由,说最好让中医干预一下栾总的养病。”
    印央呼吸悬起,指尖燥热:“中医?”
    “对啊,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谢星辰语调狡黠,“你就是游轮上的那个小医女,何医生!”
    印央笑:“行啊,谢星辰,你改行当侦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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