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给你梳头。”
    又听她嘀咕一句∶“男子生的这么好看,真是没天理。”
    徐鹞不是第一次听旁人夸自己的相貌,怎么一次一次的,叫他心里难生欢喜,徒增悲凉……
    密齿木梳cha入发丛,缓缓的,一梳到底。
    徐鹞发丝软,红纱坊的姐姐们都说他长大后必是个多情寡断的负心汉,却偏生沾惹无数桃花,风流成煞。
    吕茵儿有一次喝醉了酒,搂着徐鹞又哭又笑的唱∶“这天杀的,g栏院里g栏命。”
    坐在铜镜前的徐鹞一阵恍惚,秋儿拿起台上的一根红带子,替他束了发,“好了。”
    徐鹞收拾好了,穆郴却不在。
    小厮说王爷把他叫去了书房训话。
    “小公子若嫌没趣儿,可去亭子里坐坐,奴才给您拿些点心。”
    徐鹞没拒绝。
    忙了许久,他确实饿了,就算要以se事人,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小厮说的亭子在偏院边角处,人工凿成的小池塘,里头养着大个头的锦鲤。
    荷花已经枯败了,鱼儿却依然活泼,悠游来去。
    小厮拿来一个食盒,变戏法似的取出四盘点心和一壶茶。
    徐鹞拿起一块绿豆糕∶“品花楼?”
    “是啊,府里新请的点心厨子。”
    小厮心说世子爷正为这事被王爷骂着呢。
    徐鹞哀叹一声,以后想吃都买不着了……
    小厮见徐鹞叹气,吓了一跳∶“小公子,您……您不喜欢?”
    “没有,没有不喜欢。”
    徐鹞把绿豆糕塞进嘴里。
    小厮松了口气,“小的先告退了,有事您唤一声,小的随叫随到。”
    徐鹞点点头。
    亭子里只剩了徐鹞一个人。
    他也懒得再装正经,拿了整盘的绿豆糕搁在身侧,自己翻身跪坐在长椅上,朝外看那水里游动的鱼儿。
    这鱼儿可真肥,不知能不能捞上来吃……
    “奴家夜斟酒,”
    “帐里思郎君。”
    “窗接白月se,”
    “nv儿解罗裙。”
    “yuzu点水波,”
    “喜烛到天明……”
    少年低低的歌声断断续续的飘散,歌声颇为g净,唱的词却实在是不堪入耳。
    “那边是什么人?”
    男人皱了皱眉,停住脚步,问身后的侍卫。
    “回王爷,是世子新带回来的人。”
    为了这么个东西,居然出动了府里的家将。
    “玩物丧志。”
    侍卫也不敢说什么,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笑,谁晓得他老人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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