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香蹲在中间,看看张银月又看看张溪来。
    张溪来走得头也不回,银月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踢了踢裙摆,又随手捡起一个金元宝扔回箱子里。
    她有些好奇:“小张大人年岁其实跟你差不多,为何叫你姑母,还叫张知序小叔?”
    “姐姐有所不知。”
    银月低头戳着金元宝,“他不是张家人,只是我大哥哥从城南郊外的溪水里捡回来的。”
    第章一些些感同身受
    张家大哥哥庭安生得早,比张知序大了十二岁,捡着一个小孩儿,自然就当成了义子来养。
    如此,张知序和张银月的辈分也就水涨船高。
    张知序对此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不管是侄儿还是兄弟,他都不亲近。
    但张银月就很不乐意了,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却要被他叫姑母。
    有段时间她很任性,执意逼着张溪来叫她银月,可张溪来嘴角都咬破了也不肯就范。
    如今她定了亲,两人更是生疏,话都说不上几句了。
    张银月戳着金元宝,突然有点想哭。
    陈宝香拍了拍她的背:“如此说来,我倒是能理解小张大人。”
    “理解他什么?”
    银月忿忿地道,“理解他不识抬举?”
    “凡寄人篱下,哪有不识抬举的。”
    她笑,“就是太识抬举了,才不敢行差踏错。”
    “可我大哥哥从来没有薄待他,家中上下也都是把他当公子的呀。”
    “你们家里的人都很好。”
    陈宝香蹲在她身边道,“但被遗弃过的孩子,心会像飘在水面上的浮萍,哪怕池子再平稳无波澜,也能被一阵风就吹得摇摇晃晃。”
    张银月睁着双眼,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不太明白。
    陈宝香感慨:好羡慕她,一点苦也不曾吃过,自然也无法体会那种不安。
    要在以前,张知序肯定反驳,说都是人,哪有什么无法体会的。
    但现在,在亲身体验过她和他的不同、受过那么多震撼之后——
    张知序选择点头:是的,她光凭想象完全无法体会。
    “说来也巧。”
    张知序突然开口,“你二哥哥先前让我去考造业司的小吏来着,没想到小张大人先过去就任了。”
    “造业司?”
    银月直缩肩,“这话只有二哥哥能说得这般轻巧,那地方可难考了。”
    陈宝香也直掐大腿:大仙,你瞎说什么,我字都不认识还考试?
    -你若想去,我的确可以帮你考上。
    造业司连考核的官卷都是他出的,想考个小吏有什么难的。
    陈宝香仍旧不情愿:我为什么会想去啊,我在荨园躺得好端端的——
    ≈lt;ahref=&ot;白鹭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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