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房的只是候国安的姘头,仅此而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告诉每一个人?冯书蓉倒是知道一些,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和候国安离婚跟了于文信?这女人可不简单,目标明确的很!”
    李锐鄙夷的翘了翘嘴角:“货都是于文信搞进来的,跟着他自然比跟着候国安这个应声虫强。”
    “候国安也是搞笑,为了继续赚着这份钱,绿帽子都甩到他眼前了,他还捏着鼻子转头自己戴上了!”
    “货?什么货?!”
    庞光故作吃惊的问了一嘴,满意的看着审讯椅上的男人一下子僵住了的狼狈模样。
    过了好半晌,李锐的眼珠子才恢复了转动,许是看见了庞光长脸上那不加掩饰的戏谑,便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警官就别开玩笑了,你们都查到了我头上,还知道我们仨是个团伙,会不清楚我们在干什么吗?”
    无奈中略带警告的瞟了一眼小青年,林嘉凡算是放纵了一次小青年的恶趣味,开口就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所以冯书蓉每次去候国安的店里,也只是用索要抚养费的借口来掩饰真实的目的?”
    李锐‘嗯’了一声:“于文信说,没什么特殊情况尽量不要电话联系,会留下把柄的。
    每个月在确定出货的前一天,他会派冯书蓉过去‘找找麻烦’。”
    果然。
    林嘉凡没有继续纠结于几人的关系,终于问到了最核心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杀于文信和候国安?”
    沉默了良久,李锐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旋即无声的咧了咧嘴:“他们俩的死,说起来还和警方有关哩!
    要不是你们查的那么紧,于文信和候国安就不会想着金盆洗手,他们要不金盆洗手,我也不至于杀人啊!”
    这人不仅作案是把好手,甩锅也是蛮熟练的。
    林嘉凡和庞光对视了一眼,李锐提到的这件事应该是和缉毒大队上个月在滨海新区酒吧一条街的那次行动有关,看来缉毒大队刘光正他们曾经极度接近过真相,要不然也不会吓的于文信和候国安犹如惊弓之鸟,竟萌生了隐退的想法。
    “你不想跟他们步调保持一致?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嘉凡意味深长的说道。
    “林警官,我有孩子要养的!
    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把一个孩子培养成人要花掉多少钱吗?光凭我送快递,我的孩子这辈子都实现不了阶级的跨越。”
    李锐的声音由大转小,缓缓地垂下了头。
    “我不想让他长大和我一样。”
    在男人一片自我感动式的慈父之心的呢喃中,林嘉凡那充满审视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等林嘉凡说什么,庞光就先不乐意了。
    只见小青年一脸不耐烦的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贩du还有理了?我们做警察的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反倒是不对了?”
    面对他的质问,李锐也只是讪讪的笑了笑,被拷住的双手互相搓了搓,没再多说什么。
    “于文信和候国安本是同乡,他们两个认识许多年了,混在一起倒没什么稀奇的,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契机才加入到他们团伙之中的?”
    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稍作沉吟,林嘉凡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们俩原来采取的是直接供货的模式,但这种法子不太安全,所以于文信就想出了利用同城快递送货的办法。”
    李锐老老实实的答道。
    “毕竟现在快递行业这么发达,到处都有快递员的身影,穿着这身衣服出入什么地方都会比较方便,也不惹人注目。”
    “因为江城辣炒店员工数量挺多的,我基本上每天都会过去,一来二去的就和候国安混熟了。
    他又知道我很缺钱,所以就拉我入伙了。”
    这个答案表面上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不知为何,林嘉凡却浅浅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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