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强这个话一出来,其他几个人都看向陈浩。
    不止杨治平,就是刘怀德,也想先听听陈浩的主意。
    用强是最干脆直接,效果最显著的方式,几人心中其实也有过这种念头。
    “不要用强,本身分田到户这事在最上面的领导那,还属于争论,商讨的性质,不是所有的领导都赞成分田到户。”
    陈浩道。
    “省里的领导过来,肯定了分田到户,但也只是划定花山公社的试验范围,这种肯定是要承受不小压力的,用强容易产生不好的结果,万一有几个人挑事,不是正好授人以口实吗?”
    “愿意搞分田到户的,就搞,不愿意搞的,就继续记工分好了,分田到户成不成,不是看面积,不是看有多少户参与了分田到户,而是看差距。”
    前世的历史进程中,分田到户也不是一步到位的,78年年底的时候,小岗村搞了分田到户,旁的地方等到80年左右才开始规模化的宣传分田到户,直到83年,全国大部分地区才完成分田到户。
    “差距?什么意思?”
    刘怀德看着陈浩。
    小媳妇,老嫂子,还有一些大的娃,帮着将菜端上了桌。
    一桌10个人,10道菜,荤腥菜过半,算是相当丰盛了。
    “来,坐着,边吃边说。”
    陈自强招呼着。
    这一桌坐的都是公社,大队,还有生产队里,如陈浩这般,有点地位和威望的人。
    旁的桌子也都纷纷落座,大多是一个生产队的,哪怕有些旁的人,也都有互相认识的,各自招呼着落座。
    “其实说白了,只要证明分田到户有优越性就行,这种优越性可以表现在各个方面,比方积极性,这个可以拍些照片,有条件的话,也可以录像,配合着文章,就跟先前上了内参的文章一样,只不过那会儿是红旗生产队的分田到户,如今可以囊括旁的生产队的分田到户的情况。”
    陈浩道。
    “一个生产队是特例,那么两个生产队,三个生产队,更多的生产队呢?”
    “花山公社要做的,是不断展示分田到户的村民日子好过起来,从精气神,到吃穿住,从一家一户,到十家十户,再到百家百户。”
    刘怀德眼睛亮了,最近他愁的就是不能将分田到户快的执行到位,参与分田到户的村民数量方面上涨趋势不明显。
    按照目前的趋势,得要好些年才能执行到位。
    陈浩这么一说,一切就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自己怼错了方向,完全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执行。
    “你说的很有道理,是得多宣传已经参与分田到户村民的改变。”
    杨治平点头,“有时真想不通,明明是为了村民好的事,怎么也有那么多人反对。”
    众人一边吃,一边说。
    公社的食堂也不见得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一众人吃的很香。
    酒水也是些散酒,不是没有好酒,只是数量有限,20张桌子,这么些人,肯定不够喝的。
    搞特殊不太好,干脆就都喝散酒。
    陈浩夹起一片猪肝,“你们养过跳蚤没有?”
    ???
    一桌子的人都诧异的看着陈浩。
    谁会养跳蚤?
    这玩意看着小,可咬起人来要命,各家各户巴不得家里跳蚤少些,可这玩意总感觉没法除干净。
    “弄个玻璃瓶子,放些跳蚤进去,跳蚤轻易就能跳出去,可如果盖上瓶盖,跳蚤就被挡住了,时间一长,哪怕是把瓶盖弄走,大部分跳蚤也不会跳过瓶口的高度。”
    陈浩嚼着猪肝。
    “把这些跳不过瓶口的跳蚤培育个几代,他们的后代从出生起,哪怕没有瓶子,也跳不过瓶口的高度。”
    人的思想和行为,会因为一些内在或者外在的原因,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
    哪怕环境已经改变了,思想和行为也还被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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