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巧姐儿骄傲地挺起胸膛,“我爹爹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信中要写的内容。
    转眼间,禾穗已在董府住了两月有余,此前受伤的地方,痂皮早已尽数脱落,新生的肌肤透着粉嫩,与初时苍白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为了更好地照料巧姐儿,她也从客房搬至内院居住。
    董婉与宋怀谦事务缠身,虽偶尔抽空探望,却总是来去匆匆。
    起初还因陌生环境哭闹的巧姐儿,如今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相较县府与王府的清净,董府里兄弟姐妹众多,每日都有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有人带她在回廊下扑流萤,有人教她用彩线编络子,连向来沉稳的董景铄都变着法子扮鬼脸逗她。
    若此时说要接她回王府,只怕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反倒要撅着嘴闹脾气了。
    这日,寒风裹着细雪扑在窗棂上,屋内铜炉烧得正旺,暖意烘得窗纸微微烫。
    禾穗与巧姐儿伏在书案前,一笔一划认真地练着描红。
    忽听得廊下传来薄冰碎裂的脆响,夹杂着厚底棉靴踏雪的簌簌声,由远及近。
    青梧满面喜色地撞开房门,鬓边的绢花随着动作轻颤:“姑娘!
    老夫人遣人来报,您父母快进京了!”
    禾穗手中的毛笔猛地一顿,宣纸上的墨痕晕染开来,像是突然绽放的墨梅。
    她怔怔地看着青梧,眼眶瞬间泛起水光。
    手中握笔的巧姐儿却已蹦跳起来:“姨母的爹娘来了?走,快去瞧瞧。”
    青梧忙蹲下身替巧姐儿掖好滑落的狐裘披风,笑道:“老夫人说了,他们明日才能到董府!
    这会儿前厅正忙着收拾客房呢。”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十五六岁的董景铄顶着满头雪粒冲了进来,玄色大氅上还挂着未化的冰碴,气喘吁吁道:“姑母!
    我刚在角门听说,您父母快来了,那……那你还会留在董府吗?”
    “自然是我住哪儿,姨母就住哪儿!”
    巧姐儿攥住禾穗的衣袖,急道,“姨母快走!
    咱们去客房看看收拾好了没!”
    巧姐儿拽着禾穗便要往客房跑,却被董景铄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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