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谢先章点点头,在纸上写了“聂雨倩”
    三个字。
    “清平,你和树言去问问感染科有没有叫聂雨倩的护士,顺便看看三楼的值班室上没上锁。”
    郑清平道:“好!”
    谢先章又看向许算心:“叔,您八字硬,您要不去配电房和楼梯间逛逛,对了,还有病房()。”
    许算心一听,指了指门口,道:“这就是病房()。”
    谢先章心里不禁一顿,左右看了一眼,冷汗直流。
    “张光明的手册呢?”
    “在我这里。”
    顾玉岷从背包里翻出手册。
    上回正准备翻阅后面的内容时突然就病倒了,这回他得抓紧时间赶紧看完。
    这边将事情都嘱咐完毕,各自带着目的去了,病房里只剩下谢先章和顾玉岷。
    谢先章手上还扎着针,行动有些不便,准备伸手去拉凳子的时候,顾玉岷一屁股坐到旁边,将手册摊开。
    谢先章挑眉,盯着他,然后低头看向手册。
    心想,他倒是不客气。
    两人不敢错过一丝线索,每一行都读的很慢。
    ——随便吧,记录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记录来西藏后发生的事件。
    抵达大本营后,廖群山要我们先整休两日再爬山,寻找黑匣子的路程很艰辛,如果风雪太大,我们还得耽搁两天。
    我让李广跟我睡一个帐篷,不知道是高原上容易出现幻觉,还是有东西跟着我们,李广总说帐篷外头有人。
    我又想起磁带里的那些对话,晚上不出意外,我失眠了。
    可恶李广这小子,倒是睡得格外安稳,妈的,还搂着我,便宜他了。
    他从小就没安全感,这我是知道的,我也由他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好不容易眯着睡了会,突然听见帐篷外响了一道咳嗽声。
    我睁开眼,轻轻拉开帐篷,见外头白雪皑皑,廖群山捧着茶缸坐在石头上哼曲儿。
    我赶紧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地爬了出去。
    回头一望李广,这货竟然连汗水都睡出来了。
    也是,经历了那么恐怖的事情,现在能安稳睡下也好。
    我笑了笑,走出去坐到廖群山旁边。
    我只想完成局里的任务,找到黑匣子,平安回北京,我管他廖群山做什么。
    说实话,我想辞职了,我去卖报纸也好,去卖烟,干什么都好,就是不在岗位上呆着了。
    我忘不了金田的笑声,我不是装孙子,我是真孙子,我怕我会跟冰洞里的死人一样,永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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