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个鸟哨。
    三人围着那个小小的黄金鸟哨,只有春桃如坠冰窟。
    大晚上的,吹了灯,两人坐在床帐里,香喷喷的小美人在侧,他们居然在说鸟哨……
    春桃觉得自己天旋地转,快要昏过去了。
    不是她不看好余清窈这张脸,而是她就没有见过如李策这样的男子。
    难不成还真的是无欲无求的神仙吗?
    若是秦王妃与秦王保持如此纯洁的关系,她很怀疑是否一离开閬园,秦王马上就会把秦王妃送走,毫不留恋的那种!
    这让她真的很难办啊!
    半晌,心灰意冷的春桃步履蹒跚地往外走。
    余清窈抬头奇怪道:“春桃这是要去哪里?”
    春桃也没理她,只是边往外走边喃喃道:“还是下药吧……”
    写信
    辰时,宫中的小钟敲了九声。
    意味到了散朝的时分。
    大旻规定,一月两次早朝,用于众商国家大事。
    偶尔,也用来给皇帝撒火。
    是以今日众臣顺着丹墀鱼贯而下,或面露土色,或两股战战,皆是后怕不已。
    一名大臣提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与同僚苦笑道:“今日方知当初皇太子殿下是何等厉害,陛下龙颜一怒,我这两条腿就跟面条一样软了下去,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天威煌煌,犹如雷霆在上。
    生杀予夺岂敢小觑。
    “嘁,你别乱叫,那位现在可不是太子了,小心给锦衣卫的人听了,还以为你对陛下的处置不满。”
    旁边白面美髯的大臣皱眉提醒。
    先前说错话的大臣连忙捂着嘴,眼睛到处溜着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不过你对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可有什么看法?”
    提醒他的那名大臣捋着胡须,一副忧思于心的样子。
    “高台兄也觉得这些事都是那位做的?”
    刚刚叫错了称呼,这会却连提也不敢提了,只敢模糊地称作‘那位’,“这大司马即便真贪了些,罪也不至于这般重,下面随便抓个人出来顶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这话说的虽然很不是人,但是事实上官场就是如此。
    这些个高官谁不是门下学生、连襟亲族各种复杂利益关系勾结一起,真要出了事,也绝不会轮到最大的那个出来领罪。
    “这果断又不容情面的手段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想当初太子还位镇东宫,缜密心思,雷霆手段,但凡出手,绝无虚招。
    让众臣又是敬又是怕。
    自那次与皇帝闹翻,他就好像一颗投进池塘里的石子,忽然沉下去了,再没了声响,就仿佛再也不会兴风作浪。
    可这次兵部尚书严大人忽然倒台,连个预警都没有,很难不让人想到是他出了手。
    那人叹了口气。
    “兵部尚书这事牵连甚广,所谋颇大啊……”
    “这么说,那位并不是真的就此不闻窗外事,而是以退为进,另有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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