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只蝴蝶围绕着一根花枝在翩跹起舞,纤密的羽粉沾染而上,留下不间断的酥麻软意。
    余清窈向上仰起纤细的脖颈,就像是一只引颈鸣啭的天鹅。
    嗯……
    这陌生的软音绵调把余清窈给吓住了,她觉得周身滚烫,像在热水里浸了半个时辰那般。
    两只手同时捂住嘴,不管不顾地把头被子里一缩,想当个鹌鹑。
    但是她忘记里藏在被子里可不止她,还有李策。
    李策把她的衣裳牵好后,从后面温柔环抱着她。
    两人就像是两柄勺子,紧紧贴在一块。
    “刚刚呢?”
    李策说话间带出的热息喷到她耳后,又激起她一阵微颤。
    余清窈紧紧闭着双眼,呼吸还没有平稳,好似在院子里跑了个七、八个来回,娇喘连连。
    李策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继续关切地问:“刚刚也是难受吗?”
    余清窈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李策的体温引燃,出了一身薄汗。
    她不知道那样算不算是舒服,只能软着嗓音说道:“我……我不知道。”
    李策闷声低笑,又低头在她后颈轻吻,心满意足道:“窈窈,我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舒服。”
    余清窈在昏暗的被子下咬着指头。
    他分明只是吻了吻她,怎么就舒服了?
    李策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在她颈侧嗅了嗅,也不再解释。
    他好似有些明白为何开疆扩土的帝王总会格外贪心,因为得到了这块,总会想要得到下一块。
    每一块土地都有不一样的美好,或肥沃的良田适于耕作,或起伏的山峦可以攀登,或幽静的深谷可以探索,或平坦的草原能够驰骋,总会惹人昼思夜想,并为之深谋远虑。
    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将雪糯米分出后,剩下的一部分被余清窈做了酒,埋在了海棠花树下,留着来年可以赏花的时候饮用。
    其余的在閬园众人的努力下也消灭殆尽。
    新鲜的荔枝虽然好吃,却也并非多多益善的事。
    这次余清窈吃撑了,感觉会有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要吃荔枝了。
    但是李策似乎很喜欢给她剥荔枝,以及喂她吃荔枝。
    并且明显后者才更重要。
    起初她并不明白。
    后来她尝试开始用手喂松雪吃肉的时候,才体会到了他的快乐。
    閬园虽然幽闭,却一直也不平静。
    从未造访过的越王在日落西山的时候,忽然前来见秦王。
    余清窈先前在宫宴上见过几回越王,知道他早已成亲,且他的王妃与正陷入投敌重案的龙骧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次李策并没有请她一起旁听,余清窈也表示理解。
    越王肯定不会希望这件事被太多人深究。
    李策请越王到前殿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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