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的人的确是追着应峥去的,他身边是有几个接应的人,这段时间还经常一起行动。”
    对于应峥他们所掌握的信息不多,只有脸上的墨字以及那双比寻常人更浅颜色的眼睛,但是大火一烧,只剩下扭曲变样的干尸,就无法辨认。
    “知道了。”
    李策神色平静,顿了一下,又吩咐:“叫载阳不可离开王妃身侧半步。”
    余清窈漱口,又洗净了双手,春桃还用玉片给她挑出了一抹香膏敷在手上,让她慢慢用手温化开,直到皮肤吸收了那保养的香膏。
    在精致养护这方面,春桃要求极高,对她是就差盯到了头发丝。
    知蓝和她都是遥城长大的,可没有金陵里的贵女那么细致讲究,因而春桃只能努力将她照看得更细致了。
    等到手干了,余清窈就迫不及待提起裙子出门,正好撞见李策朝她走了回来。
    “我还以为殿下已经离开了。”
    余清窈松了口气。
    李策朝她微笑:“我是来告诉你,昨夜西边一破庙里生起了一场大火,那个混入庄子的人也烧死在里头了。”
    “烧死了?”
    余清窈愕然。
    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就好似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感叹生命无常。
    即便是她挥之不去的心魔,生死也只在一瞬之间,轻轻松松就会被夺取。
    李策柔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犹如温风解愠。
    “所以日后你都可以放心安睡了,不用再担心。”
    余清窈缓缓眨了眨眼睛,对着他翘起了唇瓣,软软应了一声,就道:
    “殿下快去忙你的事吧,我现在都好啦。”
    李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留下一句晚上归的话,就带着人走了。
    直到走出庄子,李策那张张温笑的才慢慢重归凝重。
    福安为他牵来了马,见状就道:“殿下可是还不放心?”
    李策回眸望了眼身后的庄子,“只留二十人继续追查有关线索,其余人都回来,守着庄子。”
    余清窈瞥见一旁的载阳竟没有跟上去,奇怪道:“你不跟着殿下么?”
    既然那人已死,那之前留下要保护她的载阳也就没有意义了,余清窈还想催促他跟上殿下,去保护殿下才是。
    载阳呆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眶里疯狂转了一圈,想起福安的叮嘱,连忙用手一捂肚子:“哎呦,今日肚子不舒服,不想去了。”
    “这护卫当成你这样,还真够矫情的……”
    春桃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
    “那……要不要找裴院判给你扎几针,他医术很好的。”
    余清窈却不疑有他,反而热心关心起来,“肚子疼也不是小事。”
    “……”
    载阳闻言,立即放下捂住肚子的手,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啊,裴大人还有那么多病患要看就不麻烦了……我们当护卫的皮糙肉厚。
    用不着扎针,过一会就好了。”
    春桃挑剔地打量他道:“我看你就是想偷懒!”
    载阳也是脸皮厚,不怒反笑:“是是是,我偷懒我偷懒。”
    两人正拌嘴,院门口福吉就带着一名青年走了进来。
    余清窈一眼看出是昨日那名又是磕头又是流泪的谢家公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