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不过也不能说这是件坏事。
    在我的诊验里,您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陈泉又画了个圈,在中间写了一个‘十岁’,说道:“以至于现在的您和小时候有差距,他就无法把您的存在给合理化,就像现在他觉得您不在这里,于是自动给你编了个身份,而沈大人就没有任何问题。”
    被冤种弟弟大清早拉来的沈凉听懂了陈泉的话,微微品味一下:“所以他是真的摔坏脑袋了?”
    沈家两公子年纪相差不大,彼此知根知底。
    沈青在沈凉面前的狗样子从来就没掩饰过,沈凉自然也没对旁人的温文尔雅那般对待自家老弟。
    只是长大后两人一个从文一个从武,沈青成亲后就和沈凉的交际少了许多,沈凉也甚少关心沈青的家事了。
    这下看自家老弟一副傻乎乎闹腾的样子,又想到整日被麻烦的人终于不是自己了,忽然生起了些罪恶的幸灾乐祸。
    “沈青有挺多小秘密,这些年一直憋在心里从来没说过,没准这次陛下您能趁机了解一下。”
    沈凉意有所指道,作为几乎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兄弟,他知道不少这些年沈青犯下的蠢事。
    “哥!
    你不要在海哥面前贬低我行不行?万一他以后和小溪说怎么办?”
    沈青闷闷不乐地说,十岁的沈二公子并没有多少弯绕的花花心肠,比起长大后的沉默寡言要直白得多,根本不懂人性的险恶。
    “我何时有过贬低?”
    沈凉挑眉,“而且你海哥也不会和小溪说,对吧陛下。”
    “”
    仵雨溪抽着嘴角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位大舅哥的恶趣味表示有些无言以对,但对他口中的小秘密倒是挺赞同的。
    他看向脸上有些不耐烦,想离开的沈二公子,眸色暗了一瞬。
    他的癔症到底忘掉了什么,才让沈青哪怕落荒而逃,都不愿意说出来。
    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仵雨溪无法,只能拜别李祭酒,回了寝宫。
    今日是休沐,起了个大早的仵雨溪也没打算睡回笼觉,拽着自家皇后娘娘到东暖阁后,天色已经大亮。
    仵雨溪便打算吃完早膳去看看昨夜在自己睡着后沈青批阅的剩下奏折。
    仵雨溪自小体弱,从前夺嫡那会更是没有好好注意身体,自登基后就格外注意一日三餐,现下从国子监回来,也正好到了早膳的时间。
    鱼贯而入的宫人把早膳端了上来,布满了一桌清淡的菜色。
    沈青环视了一圈琳琅满目的早膳,热腾腾的山药莲子粥清香四溢,熬的鸡骨都融化在高汤里的鸡丝面喷香等等,尽是些养胃的膳食。
    沈青坐在了桌前,满意地说道:“这些都是适合小溪吃的菜,我该叫他起来吃饭了。”
    “等等,我去叫!”
    仵雨溪连忙阻止道,他已经坐在这里了,沈青怎么可能找到人?
    那就只能变回本体了,昨夜沈青就是在他变成小鸟之后认出他的,仵雨溪心想,都老夫老夫了,还要整的和撒娇一样。
    他咂咂嘴,按住蠢蠢欲动的沈青,走进屏风后的床边,有些别扭地又变回了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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