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您的眼睛很漂亮。”
    军雌明显的愣住。
    后来,江赦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
    从废星到军校,再回到废星。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天起,这只军雌就一直是他的指明灯,他的方向,为他驱散了前程的迷雾,让他摆脱了迷惘,重新振作。
    纱帘缓缓落下。
    江赦摩挲着法尔林戴着戒指的手指,紧接着与其十指交扣。
    “我爱你,”
    他低声道:“法尔林。”
    一阵酸涩涌上眼眶鼻腔,法尔林回握住江赦。
    “我也爱你,江赦……”
    他们都曾在布满迷雾的黑夜中独自前行,却也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了照亮彼此的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分离。
    岑岭踉跄着被推进了会面室。
    这间看守所所有地方的灯光都很暗,唯有会面室的白炽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手腕上的铁铐很冰,身上的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人浑身不舒服。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
    “你好。”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岑岭撩起眼帘,看向说话的虫族。
    桌边,银发军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翠色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与算计。
    明亮的白炽灯下,岑岭清楚的看见了他肩章上的一颗银星。
    是位少将级别的军部高官。
    “您好。”
    岑岭揣测着眼前这位少将的来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在他对面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尔伯斯。”
    银发军雌微笑道:“我已看过你的判决书了,坦白说,我是军部派来的说客。”
    岑岭眉眼微动。
    “学校那边想把你强迫雄虫的事情影响压到最小,以免波及到学校的声誉。
    当然,不要误会,这不是把你当弃子的意思,毕竟这样处理对你未来的发展也很有利,顺利的话,之后你依旧可以进入军部任职。”
    沉默片刻后,岑岭道:“需要我做什么?”
    弗尔伯斯碧色的双眸在岑岭身上转了一圈,眼尾微微上挑,唇角翘起,像极了一只满腹狡猾算计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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