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怡看到她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从腰包里拿出迷你药盒,找到里面的云南白药粉给她。
    “你先处理那些水泡,然后把药粉涂在伤口。”
    炎妙双手接过。
    她素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亲手做过什么,但这几天的至暗生活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炎国长公主不过是一个别人施加给她的身份。
    生来得到的那些也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她,别人可以随意剥夺。
    和亲、人质
    炎妙苦涩地笑。
    没有针,她只能用近乎残忍地用指甲将水泡掐破,挤出里面的水,忍着疼痛,快速地处理好两只脚上的伤。
    上了药之后,再行走时,虽然疼,却比之前踩着刀尖的感觉好多了。
    “仙人,我好了。”
    秦宝怡转过身来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穿好的鞋上,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想着待会还是看看有没有车吧,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毕竟是护送任务。
    在荒野上走走停停,硬生生开辟出一条崎岖难行的小径来。
    看表是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走到一条村道上。
    按照指南针的方向走了不久,就遇到一辆驴车。
    秦宝怡抬手拦下:“请问,去附近的驿站多远?”
    “最近的驿站要二十多里路呢,您二位是要去哪?”
    老汉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不定。
    目前这女子的穿着看似不简单,不像个好惹的,后面那女子穿着不像农家女子,且气质不俗,搞不好是哪家私逃出来的奴婢。
    “这样吧,你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小镇上,路费不会少给,快走吧。”
    秦宝怡跳上车,招呼炎妙也坐上来。
    当着外人的面,炎妙不敢出声询问,只用眼神朝秦宝怡传递自己的不安。
    秦宝怡把自己的匕首借她壮胆,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剑,冲她冷笑。
    谁敢来,噶了。
    村道都是黄泥路,坑坑洼洼,起伏不定,且驴车又没有减震这一说,秦宝怡感觉自己酷酷的发型都要被颠乱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腿没有下地行走都麻了。
    她有些无聊,找炎妙聊天:“咱们找家客栈旅馆住一晚吧?”
    好几天没洗澡都是小事,关键是断水一天了。
    炎妙点点头,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无声塞到秦宝怡手里。
    秦宝怡扯开一看,里面都是金瓜子。
    足够她们这一路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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