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意啧啧称奇,“那可是妖啊,你们?真不怕妖族与人?族碰上了,闹了矛盾,再发生什么惨案吗?”
    “呵。”
    秦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沈鳞倒是从书房窗户那儿探个脑袋出来,笑眯眯地说:“放心,建木大神钟爱人?族,祂陨落后,天道对现存各族都下了同一条限制——不得轻易伤害人?族。
    人?族修行者都不敢随意对普通百姓出手,偷溜到人?间的妖族就更?没那个胆了。”
    “哦……”
    云不意若有所思,“那建木大神是够偏心啊,明明整个世界都是祂一手创造的,包括天道,结果祂对人?族最好,对别的种族却很一般嘛。”
    “诶——”
    沈鳞赶紧打住他的话,“不可编排建木大神!”
    云不意还想反驳,却见冷天道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微妙的啊,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记起某个差点被?自己忘到脑后的猜测,云不意默默闭紧嘴巴。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编排……建木大神。”
    洛安城在南方,帝京在北边,路途上比到宁州长不少,中?间还会路过好几个气候迥异的区域。
    简单地说,就是越走?越冷,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好在秦方少年时四处游历,对于筹备出行之事早已驾轻就熟,只用两天便?把一切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到了出发?当日,沈鳞看着门口排成一列的马车,啧啧称赞:“家底厚就是好啊,寻常人?出门哪有这个气派。
    我看比皇家都差不了多少。”
    云不意啃着酥饼溜达过来,脸上是“不知家富”
    的清澈单纯:“有这么夸张吗?我们每回出门都这样啊。”
    沈鳞长叹一口?气,从他没咬过的位置扯下一块饼,边吃边调头,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马上出发?了,你去哪儿?”
    “到厨房拿亿块酥饼。”
    半个时辰后,挂着秦家家徽的马车高调出城,引来许多百姓围观。
    “哦哟,秦家主刚回来又要出门呀?”
    “贵人?事忙嘛,习惯就好。”
    “虽然我小时候念书常常被夫子骂朽木,可我也知道这四个字不是这个意思哦……”
    “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外面议论?纷纷,倒是没有扰及车里的人?。
    但经过江边时,云不意掀开窗帘,看见了满地没有扫净的纸钱。
    它们散落尘埃,混进泥土,明明是纯白颜色,却?仿佛浸着斑斑血泪,叫人?看了难受。
    不必说,这些?纸钱定是在鬼画舫中?死去的人?出殡时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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