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抚着她腰间的玉,徽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言行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啊。
    路今慈声音很冷:“你说不乱杀就不乱杀。
    但他想伤你,这便是他应得的。”
    徽月沉默了一会。
    她终于发现黑雾消散那男孩哪不对了,眼睛流血明显是瞎了,一直呜呜地摸索四周吐出一个鲜红色的东西,血水渗进地板,徽月定睛一看,这是半截舌头。
    绳索松开,她胃里一片恶心。
    啊这。
    一只魔的闯入定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勾栏瓦舍得客人逃到外面去,不顾那一地的狼藉。
    人真奇怪,越是害怕也越是好奇。
    当路今慈将衣服披在宋徽月身上时,闯入一个修士。
    他明显是醉酒了,姿态颓唐,不知被谁怂恿而来,看见地上的男孩就怒得拔剑跃起。
    路今慈眼底浮现杀意。
    他抬手就要掐诀,宋徽月先出手了,手中蓝光打在修士的后颈。
    他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路今慈显然有些意外,这样也就没发现徽月手打在他后领上时贴他衣服后领的纸条,只要他醒来这纸条就会飞出提醒。
    路今慈已经派人去毁祭塔了,当心。
    这样即便是再傻的人都会重视。
    宋徽月拉起衣服与路今慈肩并肩走出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她一直拉着衣服盖住头,挡住脸,不让外面瑟瑟缩缩的人看见她的面容。
    路今慈问她为什么。
    徽月只说有点冷,挡风。
    其实只是和路今慈走在一起招摇了,她的名声估计早就被毁得七七八八。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说:“他刚刚想杀我,他们觉得我怀了你的魔种,外面到处在传,我跟你勾结。
    路今慈,你拿长衡仙山威胁我留下来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已经很多人拿这件事造谣了。”
    路今慈讥讽:“可这么伪善不就是修真界不是吗?他们当初也是这么对我的,宋徽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看向她,很是平静。
    逢场
    徽月一时说不出话。
    可修真界的错是一回事,为魔的本性又是一回事。
    想着消息已然传出去,跟他争辩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他人异样的目光太过刺目。
    徽月道:“回去吧,我不想再呆在外面了。”
    路今慈停下脚步,盯了他许久,精心束起的头发就这么在空气中飘呀飘。
    他沉声:“还有花灯没放。”
    他不知从哪找到徽月晕时遗落的花灯,将它递到了徽月面前,不知道施了怎样的术法周围人看不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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