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留着呢,”
    封栖松摸了摸他的脸颊,“一封都不少。”
    白鹤眠说不出话来,只将盒子按在了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说:“谢谢。”
    封栖松略略惊讶:“谢什么?”
    他哽咽道:“谢谢你喜欢我,喜欢那个当花魁的我。”
    白鹤眠每说一个字,封栖松的心就痛一分,他恨不能捧着自己的心对小少爷说,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都喜欢你,可封栖松什么也没有说。
    “以后不会了。”
    封栖松只是承诺,“有我在,鹤眠,你再也不会吃苦了。”
    白鹤眠拼命点头,带着点羞涩的窘迫。
    封栖松心头一松,起身换了衣服,见他还呆呆地坐在被子上,不由好笑:“不饿了?”
    “饿呢。”
    白鹤眠眨眨眼,“可是那封信……”
    他还是舍不得。
    “一盒子换这一封都不行?”
    封栖松从抽屉里挑选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掩住了眼角淡淡的泪痣。
    白鹤眠痴迷地顺着封二哥眼尾的纹路追寻着小巧的黑点,然后答:“那不一样。”
    “好吧。”
    封栖松用两指夹着信封,扫过白鹤眠的头顶,俯下·身,似笑非笑,“你再放一次给我瞧瞧。”
    “……嗯?”
    白鹤眠微怔。
    “刚刚放在哪里,现在就再放回哪里去。”
    封栖松“善意”
    地提醒。
    他再次涨红了脸,却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接过信,在封栖松灼灼的目光里,撩起裙摆,露出雪白的亵裤。
    这回白鹤眠不把信封塞在腰后了,而是当着封栖松的面,虚虚地张着腿,露出半截若隐若现的腰,然后强自镇定,将信封一角别在了裤子的边缘,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裙摆。
    一屋春色止步于墨绿色的裙摆。
    封栖松沉默着将白鹤眠从床上抱起来,为他挑了身灰蓝色的长衫,又套上了带着兔毛的短袄。
    白鹤眠小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衣领后,他偷偷撩起眼皮,像是第一次见到封二爷一样,打量男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是他的熟客呢。
    “哥。”
    白鹤眠小声地唤着封栖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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