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爷见状,满意地松开白鹤眠,“我们回家。”
    封二爷不在的这些天,白鹤眠已经将封宅逛了个遍。
    封宅与白家当年赶时髦建的小洋楼不同,还是旧时的院子,他跟在封二爷身后,走到脚酸才回到卧房。
    封二爷有千山推着,安然坐在轮椅里,时不时扭头对他笑笑,完全没有装病的自觉,有时还会伸手攥住白鹤眠的手腕,催促他走快些。
    白鹤眠心事重重,每回对上男人的视线,都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
    最后千山替他们关上卧房的门,封二爷摇着轮椅来到窗边,扭头去看白鹤眠。
    他或许还没从能生的秘密被揭穿中缓过神,察觉到封二爷的视线,狠狠地瞪了过来。
    那一刻封二爷非但不生气,还无声地笑起来。
    就这么一眼,当真能管住他的一辈子。
    “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鹤眠将西装外套扔在床上,懒洋洋地倚在床边,“封二爷,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为何说是交易?”
    白鹤眠嗤了声:“二爷,我们白家以前是做生意的,每回遇到类似的情况,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选择。”
    “……两败俱伤没有意义。
    你不想我把你装病的事情说出去,我也不希望你告诉别人我是个能生的男人。”
    他拂去额前的碎发,深吸一口气,“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鹤眠说得干脆,封二爷也不再兜圈子:“你我的婚姻必须维持一年。”
    “就这样?”
    他挑眉,低头将马甲上的怀表链解开,“倒也不是很难。”
    说完,把马甲也脱了:“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一年内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就去报社,把你装病的事情捅出去。”
    “成交。”
    封老二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我做了什么……”
    “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把封家的家产分给我。”
    白鹤眠接下话茬,眼底闪现出封二爷熟悉的狡黠,“你敢吗?”
    白家的小少爷满心眼的坏主意。
    封老二叹了口气,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应下:“有何不敢?我现在就去拿笔墨纸砚,将你所说的都写下来。”
    白鹤眠稍稍安心,由着封二爷摇着轮椅去隔壁拿了纸笔,然后将双方提出的条件写了下来,再依次印了手印。
    白鹤眠自觉去了一块心病,把墨迹未干的纸仔细叠好,塞进了贴身的衣服口袋。
    封二爷目睹他做完这一切,摇着轮椅来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沿,轻轻松松坐在了床边。
    “你要干什么?”
    白鹤眠瞬间警惕,同时嫌弃地瞥封二爷的腿,“还装呢?”
    “你我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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