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脱了轨,她也想不到。
    秦悦倔强的把头偏向了一侧,脸还是肿着的,罗彦心疼,却克制地没用手抚她。
    “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是能不能好好ai惜自己。”
    罗彦道,“我们才18岁,有无尽的可能。”
    秦悦垂下眼,良久才回了句:“可是我们的18岁懦弱无力。”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破碎,“我们都没任何办法,不是吗?”
    沈自执是快天亮才来的,看见罗彦守着秦悦,难得的没和他争锋相对,罗彦看了沈自执一眼,示意他和他一起出去。
    “你喜欢秦悦吗?”
    罗彦看着沈自执,问,语气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自执松了松领带,他迟迟没收到秦悦回的消息后便匆匆从晚宴上回来喊人去查,刚刚才解决完何晴那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喜欢?沈自执不知道,知道秦悦出事的那一刻,多年沉寂的情绪被撕了稀碎,特别是看到视频里的秦悦,他忽然觉得窒息了。
    一切怪异的行为都变得明朗,沈自执也看着罗彦,认真地道:“我想,是的。”
    谈话以沈自执挨了罗彦两拳结束,他t1an了t1an流血的嘴角,看着罗彦远去,难得没和罗彦计较,然后径直走进了病房。
    尽管,他此时有点害怕看到她。
    不,其实也不是害怕,一种既担忧又带着些希翼的奇怪感情交织着,促使着他下一步行动。
    秦悦已经醒来,看见沈自执也没感到惊讶,吐出的话一点也不含糊:“可以把监控给我了吗?”
    沈自执忽然有些怒,巴巴捧着自己的心,原来秦悦只想着监控,他有种被ch0u了一巴掌的错觉。
    监控监控,原来她所想要的只是一个监控而已吗?她怎么一点也不想着依靠自己,哪怕是经历过这样的事后。
    “行,我这就发你。”
    沈自执一脚踢开了椅子,泄愤似的,在安静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噪音。
    秦悦不知道他好好的又在发什么疯,不过动作倒是快得很,叮一声,秦悦包里传来了一声提示音。
    “谢谢你。”
    尘埃落定,秦悦松了口气,她想,还是早点结束这些事,她再也不想出别的事了。
    只是没想到沈自执会那么痛快地给,他是觉得愧疚吗?秦悦心里笑了笑,他怎么会觉得愧疚,是觉得自己可怜吧。
    大概认为自己离了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尽管事实如此,她却还是想争一争,至少,在她的能力范围里,她不想当个废物。
    沈自执看着秦悦红肿的脸,怒又散了,他轻轻抚了上去,温热的触感,正方便抚慰残存的痛。
    现场看到的冲击远b视频里看到的大,沈自执想,断了那几个人的手指还是太轻了。
    “抱歉,我会处理的。”
    秦悦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接着答话。
    现在已经早冬,风刮得窗户作响,秦悦却不觉得冷,反而有种春天到来的感觉。
    “监控,需要我帮忙吗?”
    事情脱离掌控,沈自执觉得,他好像快抓不住秦悦了,不,也许他从未抓住过秦悦。
    关系是双方的,只要一方放手,那就不能称作关系。
    “不。”
    不,说明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沈自执挨了一记闷棍,觉得喉咙口在烧着,还未等他说些什么,秦悦又开了口:“我妈妈的事,可以帮我查查吗?”
    心情过山车,但只是暂时的转折而已。
    秦悦垂下眼,她实在不想延续这段不平等的关系了,可是她没有办法。
    如果按照何晴说的那样,即使她查出了些什么,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秦家破产后,所有的生意伙伴都与他们家断联了。
    是这样的,利益关系才是最稳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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