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站在台下,手里端着个背单词的小册子,目光一行行从生词上滑下,但是音箱的声音延绵不断地把江启锋的声音往耳朵里灌。
    他越听越皱眉,江启锋这话说的,唯天赋论,确实拔高自己到令人艳羡的位置,再加上名校的光环,他说什么大家都觉得是对的。
    但这番话给学弟学妹甚至同年级的人造成了多少焦虑的情绪呢,如果努力没用的话,谁愿意努力呢?如果天赋就是一锤子买卖,那大家都跪着求老天赏饭吃好了,这辈子求不到就求下辈子投个好胎。
    但能堂堂正正站着活,凭什么非要跪着?求天求地不如求己,能用努力抵上的天赋算什么天赋。
    升旗仪式结束,季言礼拿着单词本就要走,谁知江启锋竟然穿过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笑容得体而灿烂:“言礼,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见不到你,是在忙着学习么?我懂的。
    只是我保送了,最近都感受不到高考的紧张气氛,你要是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季言礼冷淡道:“不需要。”
    江启锋一怔,像是完全没料到在季言礼这里吃闭门羹:“腺体受伤没对你造成影响吧?我一直担心你,好在我打听到消息说你恢复得不错,我也是。
    如果你在因为奚野的事情自责,完全可以跟我倾诉,救你也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你报答。
    你之前确实有些执迷不悟,但现在迷途知返也来得及。”
    “迷途知返?”
    季言礼气得轻笑,他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推了个空,才想起总是给他买眼镜的人已经离开了,心里更是一阵惶惶,“江启锋,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没必要在我这里装无辜。”
    “我做了什么?”
    江启锋语气逐渐凝肃起来,眯眼盯着季言礼,“你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救你救错了?奚野差点把你咬死,你都没反省?”
    季言礼索性把话敞开了说:“之前他跟我说,偷走模考卷的人是你,我还不信,但现在我信了,你有仓库的钥匙,也有教务处的钥匙。
    因为我被标记了,你就要陷害我,因为奚野挡了你的路,你就要想方设法开除他让他没法翻身。
    江启锋,既然你来找我,我也明确跟你说,我觉得你不配当学生会主|席,你要是不退,我也会退,辞职手续我都跟张北嘉走完了,近期老师就会批下来,不需要你签字。”
    江启锋越听脸色越差,到最后几乎脸颊都气得发抖,他狠狠抓着季言礼的肩膀,五指发力,把他掰到面前:“你疯了吗?季言礼你少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陷害过你?什么时候陷害过奚野?我要是想对付你,还用得着那么拙劣的办法?你也太小看我了!”
    “哦?”
    季言礼微微挑眉,用力推开他,“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对付我,看来你想得很详细,那你尽可以使出来。
    至于你有没有陷害奚野……你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就连开了四枪,对,我不仅觉得你在陷害他,我还觉得你想杀了他。”
    江启锋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放清楚一点!
    我是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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