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乔从不真心待一个人,因为她是从小被欺负到大的孩子,对她而言,把真心交付给其他人,是最愚蠢的行为,那就好像为自己制造一个弱点。
    叶茗乔压抑的个x,是因为她知道吵闹的孩子不见得有糖吃,只有被人疼ai的孩子才有糖吃,因为她的父母长期以来的重男轻nv,让她认为自己不论做了什麽、说了什麽得到都不会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乾脆的不说、不做就随着社会漂流。
    最後竟不知不觉得在自己的心中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叶茗乔」。
    乔所追寻的变成了那个心中完美的自己,拥有才能、拥有名声、拥有金钱,拥有平凡的她无法获得的一切,这才是真正叶茗乔想要的东西——一个虚无飘渺的枷锁,不是钱、不是力量,是一个无形的形象。
    我再次地放下了笔,让自己靠在椅背上无声的笑着……然後,一个计划渐渐地在我的心中成形了。
    乔啊,我是如此的了解你啊!
    可是你却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了解我啊。
    五点半一到,我再次地成为了公司最准时下班的主管,不禁由衷的赞叹,我简直是表率!
    夏远看到我时,说了句:「姊,你要去找乔姐啊?晚餐我自己处理吗?」我摇了摇头,「帮我买份沙拉回来,我要回家睡会。
    」早说了乔没有求救就不会帮的,这笨蛋弟弟竟然还不信。
    在心底鄙视了他一番,我越过他,不再继续逗留。
    「欸?姊!
    姊——」一路撇下在後头一直叫着姊的人,开着车直奔家里,闭眼睡了一会,又起来洗了澡然後挑衣服,直到夏远回来时,我已经把脸上的妆给画好了。
    「你要出门?」
    「嗯。
    」我吃了几口沙拉,把剩下的丢回去给夏远,「剩下的给你解决啦!
    年轻人多吃点菜。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突然回头对着夏远说:「下次别买超商的,吃不惯又贵。
    」说完後,我就离开了,徒留夏远一脸懵b。
    晚上八点多,开在小区外的路上,一直有一台车缓慢地跟着我,跟踪的手法拙劣,不像是一般的狗仔,我想了想,也想不起什麽头绪,便任由他去了。
    我将车停在ven的专用停车场里,我笑着看那台车慌乱找着车位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人不仅愚蠢还犯呆,无奈的替那人叹了口气後,我才走进ven里。
    老实说,把音乐酒吧取名叫做维纳斯,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灵感。
    与一般的酒吧不同,没有电音、没有喧嚣,柔和的钢琴声响雕刻出一gu平静。
    我走进吧台,对在那忙碌的人问道:「任先生今天有来吗?」他先是一愣,然後绽放笑颜,「夏小姐,好久不见了。
    」
    「嗯,我找任先生,他……?」
    「他在包厢里跟我们老板聊天。
    」我挑了挑眉,「我去找他谈些事情,等等帮我送杯酒来。
    」
    「要什麽样的?」我想了想,拉出了诡谲的笑容,「长岛冰茶。
    」调酒员b了ok,我这才满意的上楼。
    ven的包厢不多,任天成因为和老板有些关系,所以每次都会预留一间包厢给他,和他交往的日子里,他曾带我来过几次,但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所以後续就没再陪着他来。
    走到了他常来的那间包厢,我敲了门,任天成浑厚的嗓音从里头传来,只是当我开门进去时,他看着我,连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怎麽会来?」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也没有仇人相见的剑拔弩张,他只是淡淡地说着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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