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你们两个儿子,你也知道他对经商不感兴趣,公司的股份你的占比会比他多。
    如果你想通了,就回家吧。”
    周父说完话后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周斯越的视线定格在墙边不停走动的挂钟上,眸光微暗。
    “我懂了。”
    许弋灵光一现突然出声,他面向周斯越,问他:“你听明白了吗?没听明白的话我给你翻译。”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老了不想干了,想退休了,但是家里这产业咋办呢,小儿子不想管,他就只能找以前被他扫地出门的怨种大儿子啦,表面是把公司给你,股权你也占大头,实际上就是让你为他打工,赚的钱你和小儿子一块分,挨累的是你,享福的是他和小儿子。”
    周斯越假装恍然大悟,深以为信地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妈的——
    周父额头绷起青筋,咬牙切齿道:“我跟自己儿子说话,你老瞎掺和什么!”
    “诶,叔叔你咋又脸红了,你这样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许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啧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说话就脸红一说话就脸红,好像那个抖哎慕,许弋可不敢再出声了,生怕把老头爽到。
    叔叔,你别脸红了,我害怕。
    “沈斯越,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妈把你养到了十八岁,你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要是有良心,自己好好想想。”
    “诶妈呀你可别扯了!”
    许弋忍不了一点,又开始开炮了。
    “你是怎么养他的?他在家里的待遇和保姆差不多吧,有吃有喝,仅此而已了。
    你们给过他爱吗,在乎过他吗?!
    但凡有一点关心,他现在应该和沈斯年一样。”
    阳光、爱笑,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周母倒是语气软了不是,他看出许弋是周斯越的挡箭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于是苦口婆心劝着,试图打动周斯越。
    “斯越,妈妈有时候也会觉得后悔,但也希望你能理解,那时候我们年轻,是第一次当父母,所以……”
    “第一次当父母?!
    你们又不是第一次当孩子,难道会不知道成熟的父母应该是什么样吗!
    不会当周斯越的父母,但会当沈斯年的父母,熟练条随机拉满啊!”
    许弋突然变得疾言厉色,方才嘻嘻哈哈的模样不复存在,好似变了个人。
    “他高考完被你们赶出家门,这么多年创业打拼风里来雨里去,想当初他为了一笔订单陪客户喝到胃出血的时候你们在哪,他低声下气跑来跑去的时候你们在哪,他一个人租地下室洗澡连热水都没有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车撞树上知道拐了,现在他发达了,有出息了,你们上赶着认儿子来了,要不要脸啊!”
    面前的夫妻完全没想到许弋会说出这番话,一时之间全部愣住了。
    周斯越云淡风轻地掸了掸衣摆,轻声道:“其实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
    出轨的父亲,常期外宿的母亲,我只是小,但不傻。
    你们可以无视这段经历,重新在恩爱氛围下生一个不知道这些腌臜事的新生命,但却无法处置我这个见证者,所以你们干脆选择无视。”
    “年年是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的产业永远有他的一半。
    咱们之间的情分早就断了,希望二老身体健康,好好做年年的父母亲,以后也没必要再见了,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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