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意说了句。
    届时,严不严重,谁都说了不算,骆将军才说了算。
    骆意看向姐姐。
    骆乔笑了一下。
    除夕日,尚冠街上搭了高台,皇帝与众臣在高台之上,观看长安百姓驱傩,不时有岁钱洒向人群中,引得百姓哄抢。
    “哈哈哈。”
    皇帝很开心,对左右说:“百姓们很开心呐。”
    左右奉承地说:“陛下恩德广施,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更加开心,又叫人抛洒岁钱。
    骆乔站在皇帝的左后侧,看似轻松,实?则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席瞮与谢禹珪等人站在一处,没有围在皇帝身边奉承。
    “陛下……”
    谢禹珪说了两?个字,又“唉”
    地一声?长叹。
    席瞮朝他?投去一眼,明白谢禹珪所叹为何,也知?道谢禹珪复杂的心思。
    一方面对皇帝终掌皇权感到失落,又看皇帝好大喜功而痛心。
    又想皇帝好,又不想皇帝过得太?好。
    皇帝想在除夕与民同乐,谢禹珪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惹得皇帝不快甚至在大殿上说出“谢卿老了”
    这样的话,分?明是在暗示谢禹珪可以告老还乡了。
    谢禹珪之?后找到因为养病多日不朝的骆意,带着指责的意味说他?为什么不阻止皇帝荒唐的想法。
    “与民同乐怎么在谢內史这里变成?荒唐了。”
    骆意抚摸着怀里的狸花猫,意有所指地说:“陛下这么多年来也没放松过几次,身为臣子,不该为陛下分?忧么?”
    谢禹珪怒道:“你究竟是在为陛下分?忧,还是控制陛下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那依谢內史之?言,我满足了什么私欲?”
    骆意道。
    谢禹珪张嘴却词穷了,除了在一些小事上无条件满足皇帝总想君临天下的癖好外,于政事上,骆意几乎无可指摘,他?任尚书令以来甚至都没有明显的排除异己的行为,无论是士族还是寒门、以及庶民出身的官员,他?都会将其用在合适的位置上。
    不独断专行,不贪权窃柄。
    士族们?提起骆意多数是恨得牙痒痒,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谢禹珪一开始没将空降尚书令的骆意放在眼里的,一个名声?不显的弱冠青年罢了,但?越与骆意公事,他?就?越忌惮此人。
    骆意一心帮扶皇帝,为皇帝掌权殚精竭虑,没有丝毫自己的私心,这可能吗?
    谢禹珪最终只能说一句:“骆尚书,皇帝并非明君。”
    你是一个聪明人,不要助纣为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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