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了许昌,真的能?平安吗?”
    骆鸣雁道。
    姚莹说:“你四叔四婶都在许昌,你四叔是豫州都督,谁还?敢在许昌动你们。”
    “可是阿菟他合该是彭城王,他不该去许昌,他该去的地方是彭城,是他的封邑。”
    骆鸣雁说:“我要是带着他走?了,谁来为他请封,他怎么继承他父亲的爵位。”
    “究竟是爵位重?要,还?是命重?要?”
    姚莹快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
    “都重?要。”
    骆鸣雁看着母亲,“无论是对我来说,还?是对阿菟,都重?要。”
    她目光中有一种决绝,是姚莹从未在女儿身上见到过?的。
    忽然之间,姚莹就觉得女儿长大?了。
    女儿大?婚时,她没有这种感觉。
    女儿生子时,她依旧觉得女儿自己还?是个孩子。
    她总认为对女儿她有操不完的心,这是她的孩子,她甘之如饴。
    可在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孩子长大?了,可以顶天立地,为自己做决定,为自己负责任,她不需要再操心,只?需要给?予无限的支持。
    姚莹欣慰之余又莫名一丝失望,心上空落落的。
    “那小七呢,她是特意来接你去许昌的,她强行进京献俘,惹得皇帝不快,建康京里对她也颇多微词,说她恃功生骄,你现在又不去许昌了,她……”
    “娘,您放心,我已经同小乔说了,她赞同我的决定。”
    “那就好。”
    姚莹颓然地塌了背脊。
    骆鸣雁拉着她的手,说:“娘,您去许昌吧,我让人去许昌给?您置办好宅子田地,您去许昌,有四婶在,我放心。”
    “你胡说什?么,我不去,我去什?么许昌。”
    姚莹不同意。
    “娘,您听?我说……”
    “你别说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在建康,我就在建康。
    你在彭城郡,我就在彭城郡。”
    “娘,”
    骆鸣雁眼泪涌出,抱住了母亲,“是我不孝,一直一直让娘为我操心。”
    姚莹笑了下:“我是你娘,我不为你操心,我还?为谁操心。
    我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骆鸣雁说:“那娘您上辈子怕是欠了我许多。”
    “可不是,生出你这个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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