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就对了。”
    席荣瞪着长孙。
    席瞮苦笑,继续生火。
    外人只道他席瞮是席司徒嫡长孙,备受看重。
    谁又知道,祖父其实并不喜他。
    不是不喜他这个孙子,而是不喜他与人清谈。
    席瞮知道祖父对建康京清淡玄言、浮艳绮靡一向不喜。
    可是他人在宋国官场,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丫头,会生火吗?”
    席荣问骆乔。
    “会。”
    骆乔点头。
    “去把火生了,把羊支上。”
    席荣指挥骆乔,“等那小子的火,咱们今天怕是得饿肚子。”
    骆乔应了声,直奔凉亭,从席瞮手里接过火折子。
    “有劳骆姑娘了。”
    终于不用生火了,席瞮又变回礼仪教科书,即使一脸黑也风度翩翩。
    骆乔三两下把火点上,火起来了,黑烟没了,席司徒终于愿意移步凉亭。
    仆役将处理好的羊羔和香料端上来,骆乔刚扎好烤架,顺手就把羊羔拿起架上去,动作娴熟,一看就没少烤红羊吃过。
    席荣看长孙一身脏兮兮的,叫他先去更衣了再过来。
    凉亭里,一老一小一起烤羊,席荣问起骆乔在兖州的生活。
    “席臻那小子还像小时候那样四处闯祸,被他爹罚扎马步?”
    “没有啊,席臻不闯祸,我们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听说你们把一支东魏来的商队闹得天翻地覆,被县令告到席豫那里,这还不是闯祸?”
    “才不是,我们怀疑那支商队里有几个人是细作,獾儿和金刚奴拍着胸脯保证,看得真真的,有几人特别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商队。”
    “所以你们就大闹商队?结果呢?”
    “不知道啊,廖县令告了我们的状,席使君亲自接手了这事。
    我们也没有闹,就是偷偷放走了他们要卖的奴隶而已,是那些奴隶闹的。”
    席荣哈哈大笑:“合着那些奴隶闹的,不能算你们身上,是吧。”
    “对。”
    骆乔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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