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四个国公?后继无?人,尤其?是成国公?骆广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教儿子的,教出个废物就罢了,优秀的偏站在门阀之下。
    闻燮为此私下都不知?大骂过骆广之是废物多少次了。
    成国公?府如?今风雨飘摇,只剩个爵位了,骆广之的那个太仆寺丞不提也罢,提了更加丢脸。
    始兴郡的族地改稻为桑之事?骆广之都是在席瞮的奏牍送到建康才得知?的,当即他就是眼前一黑,人昏了过去,再醒来申饬的诏书就送到了成国公?府。
    现在成国公?府两个顶梁柱,一个有官胜似无?官,一个被贬成了个白?身。
    世子骆武颓丧了一段时间后,就与一群狂士混迹在了一起,整日谈玄不归家还吸起寒石散来了,骆广之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根本不管用?,骆武是彻底废了。
    姜云梦被胡元玉刁难了几次她不劝解夫君,不贤善妒云云,忍无?可忍地跟婆母吵了一架,收拾包袱回娘家去了。
    骆广之教不好?儿子,就想把孙子教好?,可二房的三个孙子,嫡长孙骆崇绚上元节事?后也废了,今生都无?法选官,嫡幼孙骆崇礼被宠得蛮横半点儿不知?礼,庶出的骆崇皤唯唯诺诺难堪大用?。
    竟是想教好?孙子也无?从下手。
    骆广之满心凄苦,妻子日日在家中骂这个骂那个,他是连这府里也待得不安生了,只得日日去酒肆,借酒浇愁。
    旱情严重,酒肆的生意比起以往来要差很多,骆广之同之前一样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张桌子,听寥寥的客人在说建康的新事?。
    “听说了吗?兖州小神童挖出个古鼎来,那鼎可大了,说是周公?曾用?过的镬鼎。”
    “嚯,周公?的鼎,吉兆啊这是。”
    “那当然,不愧是小神童,就是吉祥。”
    “起南兄,你先头可还骂过小神童沽名钓誉。”
    “我?……我?那是被人误导,被人误导的!”
    “呵呵,是是是,你被人误导了。”
    骆广之慢慢喝着酒,听着建康京里一夕之间就对骆乔换了个说法,不由觉得可笑?。
    夸大其词,言之凿凿,重?复一千遍,百姓们就对此深信不疑,少有人回去追根究底。
    骂小神童沽名钓誉是如此,赞小神童天生有福亦是如此,骂跟赞的还是同?一批人。
    在现在的建康京,小神童是挖出周公鼎的天选之子。
    嘿,你说?巧不巧,在“天选之子”
    的说法传遍建康京后,天空翻滚着隆隆雷声,轰隆轰隆,在一声巨响后,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顷刻间就下成了雨幕。
    “下、下雨了??”
    百姓们仰望天空,像是不敢置信,闪躲不及的行人被淋湿,慌忙就?近找屋檐躲雨。
    “下雨了?!
    下雨了?!”
    欢呼声响起在建康每一条大街小巷里。
    旱得太久了?,往年?的七月天气便渐渐转凉,今年?的七月还是骄阳似火,叫宫中不得不再次于南郊圆丘祈雨。
    可离祭祀的吉日还有五日,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这雨还不是下一会儿就?停然后复热的那种?,虽然雨不时大不时小,却整整下了?三日有余,雨后气温骤降,干涸的溪河水井又重?新盈满,终于让人体会到?凉爽秋意。
    “陛下,夜深了?,早些安置吧。”
    赵永轻轻走到?皇帝身侧三步远之处,躬着腰小心翼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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