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郎,您才是?正使,骆将军此番作为将您置于何地?”
    小厮说道:“这谈判之功将来是?算您的还是?算他们?兖州的?”
    梁荣斜眼睨了小厮许久,小厮眼神闪烁了几下,帐内炭火烧得很旺,暖意融融,竟让小厮额头上冒出汗来了。
    “阿、阿郎,奴说错什么了吗?”
    小厮不安问道。
    “你没说错。”
    梁荣淡淡一笑,语气平淡问他:“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收了别人多少钱?”
    小厮大?惊,扑通一下跪倒,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奴没有……阿郎……”
    “你在我身边伺候也有六七年了吧,”
    梁荣打断小厮的话,“那会儿看你机灵,把你叫到身边伺候。
    我以为我眼光向来不错,没想到还是?看走眼了。
    说吧,你是?谁的人。”
    “阿郎,奴没有……”
    梁荣抓着小厮的头发把他的仰起来,轻嗤一声:“知道我为什么品评只得了个中下,家世也不显赫,却能在不惑之年位列三?品鸿胪卿吗?人人都道我运气好,你们?不会真当我只有运气吧!”
    小厮眼泪糊了满脸,挣扎着辩解道:“阿郎,奴真的没有背叛您……”
    “你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奴仆竟然会帮我计较争功,难道还能是?我调教得好?”
    梁荣不信,他对家中的仆从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少言多做。
    口舌最易生是?非,一句无心之言,被旁人听的去,说不定会成为攻讦你的武器。
    这个小厮在他身边伺候六七年,岂会不懂他的规矩。
    贸然多嘴多舌,不是?受了他人示意,还能是?为什么。
    “还不说吗?”
    梁荣耐心告罄,抓着小厮的头发就作势把他的脸往炭盆里摁,小厮吓坏了,哭嚎着吐出一个名?字,不停求饶。
    “嗤……果然是?他。”
    梁荣冷笑一声,把小厮扔在地上,道:“在我回来之后不想再看到你,明白了吗?”
    小厮还想求饶,被梁荣一脚踢开。
    他收了银子学几句舌,因为不是?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把自己的命学进去了。
    元节天寒,身处异乡,郎主要赶他走与要他命有何区别,他没有路引能走到哪里去,怕是?才出了军营范围就要喂冬日?饥饿的野兽了。
    小厮这一刻后悔万分,不敢对那二十两银子起贪婪之心的。
    梁荣披着大?氅出去营帐,径直去找中军大?帐找骆衡。
    建康情势复杂,他一向主张明哲保身,但别人都欺到头上来了,他也不能任由人欺负而不反抗,否则不就是?在向人示弱。
    越是?示弱,敌人就越觉得你软弱可?欺,就会越发肆无忌惮。
    骆衡此时正在大?帐中教训闺女。
    “骆铁牛,你能不能让为父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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